他双手钳住她的腰,翻身一滚, 把她压在身下。
她瞬间感觉到他身体的重量, 心脏狂跳不止, 呼吸变得急促。
男人的舌,毫不犹豫地打开她微阖的齿关, 在她唇齿间狂天狂地,肆无忌惮, 猛吸她口中的氧气。
鹿鸣感觉她像一个戴着氧气罩的高危病人,突然被摘掉了氧气罩, 呼吸不畅, 大脑缺氧。
他抱着她又翻转半圈, 她重新趴在了他身上,呼吸通畅了许多。
鹿鸣抓着他双臂的手滑到他头上, 想要捧着他的脸,手刚碰到,他嘴角一抽,似是很疼。
她手弹开,不敢在碰他的脸, 任他继续吮吸她的唇。
没多久, 他又翻转过来, 夺回主导权。
天高地远。
白茫茫的世界里,只见两个缠在一起的黑影, 翻来覆去,滚动不止。
……
两个人在雪地上吻了许久,似乎都忘了他们受了伤。
靳枫担心她会冷到,主动停下来,放开了她,站起来,双手撑着膝盖,蹲在她面前。
“上来,我背你。”
“你的背受伤了,脸也受伤了,我现在很重的……啊!”
她话还没说完,他往后退半步,靠近她,宽大的手掌直接覆在她臀上,把她按在他背上,起身就走。
他脸青鼻肿,身上肯定还有别的地方受伤。昨天她离开以后,他们一定没少折磨他。
鹿鸣趴在他背上,很不安,却又不敢动,怕碰到他受伤的地方。
“你是怎么出来的?”她歪着头,只能看他的侧脸,虽然挂了彩,但并不影响他的英俊。
靳枫简单说了在森林氧吧拍到的违规照片,问她,“你跟秦昭昭说了什么?”
鹿鸣也讲起黄花梨木昆仑座的事情。
靳枫听着就笑了,也只有这个女人,被人困在车厢里,还有心思分辨真假黄梨木家具。
她讲完昨天的事,他脑海里已经把昨天发生的事情,整个过程理清了。
秦中流和秦昭昭窝里斗,争夺山月谷森林氧吧。
他去昭阳家具城找秦昭昭,追查纵火犯下落,刚好撞在了枪口上,更不巧的是,还带着她们两个。
他去追孙东启之际,秦中流把她们两个随运载家具的货车,带出了家具城。
货车里面有黄花梨木昆仑座,是凑巧,还是秦中流故意为之,他现在还不得而知。但由此暴露一个关键信息,靳栋梁被诬陷的事,很有可能与秦家有关。
靳枫没想到,鹿鸣会利用黄花梨木昆仑座,来逼迫秦昭昭,向秦中流屈服,放弃森林氧吧。
只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当年靳栋梁的事处理得很低调,没有出现在主流媒体,知情人不多。
“对了,什么高官贪污,我其实是瞎掰的,那则新闻我根本就没看过,不记得是听谁讲了一点边边角角的信息。”
靳枫没接话,转移了话题,让她唱歌。
他晃了晃脑袋,头有些晕,需要她的歌声来转移注意力。
“唱什么歌?”
“就刚才那首,说你很想我。”
“……我什么时候说我很想你?那是歌词里唱的。”鹿鸣当然不会承认,她每次想他,做的就那么几件事。
唱歌,比如艾密莉亚的这首《big big world》,曾经红遍全球,现在古老得几乎已经没人再唱。
洗照片,洗完又剪掉,洗她拍的任何一张照片,唯独不洗他的照片。
最能治愈她的,当然还是扛着相机去野外拍摄。
“不唱这首,那唱上次那首。沙漠篝火营会那晚唱过的。”
“你想听这首吗?”
“都行。”
上次唱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电影插曲《a time for us》,那是悲剧,她不太想在这个时候唱那首歌。
鹿鸣决定还是唱这首。
i can see the first leaf falling
it\'s all yellow and nice
it\'s so very cold outside
like the way i\'m feeling inside
我看见第一片落叶,是那样金黄而美好
外面是如此地寒冷,如同我内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