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说啥。
“娘，是不是咱收的菜不好，所以沐姐姐才不要了？”方招娣就没花氏那么看得开，总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云沐才说不要菜了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人家都那么说了，咱心里也不能有怨。”
方招娣点点头，但眼中的失落到底难掩。
……
方家人吃了晚饭后，大多都各自回自个儿屋里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方氏一人在洗着碗。
王氏站在屋门后，把门打开一个缝隙望着外头的方氏。
“娘，你在看啥呢？”虎头打着呵欠从床上穿着鞋走下来。“我要去屙屎。”
“你这孩子，大晚上的去屙什么屎，自己到那边桶去。”
“娘，在屋里屙熏得都睡不了觉了，还是让弟弟到外头去吧。”大丫一脸嫌弃道。
“娘，我忍不住啦！”虎头夹紧屁股，一脸不满。
王氏没办法，只能打开带他出去。
这会儿方氏已经洗好了碗，正把所有栗子都放进锅子里去蒸，栗子要蒸熟了放凉剥皮后才能用。
因为天太暗了，方氏长时间在这样的光线下做事，总觉得眼睛有些干干涩涩的，看东西都不是太清楚了。
王氏带着虎头回来时，方氏正准备把油灯点上。
“我说大姑，你这是在干啥？”
王氏突然开口，吓得方氏油灯差点掉到地上。
“我觉着有些暗，想，就想点盏灯，看得清楚先。”
王氏一听，伸手拍了拍那粗肥的大腿。“哎哟，大姑现在金贵了，晚上干活都要点灯了，又不是做针线活，这月亮可亮堂着呢，大姑是不知道灯油费钱，娘攒下几个钱不容易，就这么给你糟蹋的？”
方氏听王氏这么一说，拿着油灯的手就缩了回去。
王氏看着她那样子哼了声，走过去把油灯给拿走了。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娘省钱。”说完，直接转身进屋了。
屋门“砰”的一声关上，方氏看了眼那扇紧闭上的大门，不知想到什么，转身又走回到了灶房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