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乔沅看不见,孙越站在她身后,狎亵的目光肆意流转。
啧啧,这身段,便是最风流的窑姐儿也比不上。
可惜镇北侯死得早,如此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可无福消受了。
乔沅微微皱起眉头,转过身,对上面目如常的孙越。
他眉眼和煦:“如何?这盆素冠荷鼎原是在一富人手中,我托人从中说和,几经周折才弄到的。”
乔沅顿了顿,还是道:“不错,确实是珍品。”
孙越微微一笑:“我那儿还有一盆春剑皇梅,从江南那边托运过来,还有三五日就到,届时还想请夫人赏脸。”
乔沅婉拒:“近日身子有些不适,改日再说吧。”
孙越脸上有些遗憾,却不再坚持:“好吧,夫人保重身子为重。”
他语气如常,拿捏了一个合适的尺度,既让人觉得被珍重,又不让人为难。
乔沅探究地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什么,只是赏花的兴致倒是没了。
孙越极有眼色地告辞。
转过身,眼神却流露出一丝兴味。
还是只警惕心挺强的小羊羔,可就是这样,才更有趣。
孙越畅想着美人服帖地依偎在他怀里,任他玩弄的情景,只觉世间极乐不过如此。
他自以为隐蔽,两幅面孔运转自如,却不妨,这一切都落入远处的一双狼眸中。
晚间,乔沅正用着晚膳,听人说孙越下午出城游玩,结果不小心坠马,摔得一身血,当场就昏死过去,还是同伴到孙府喊人抬回去的。
看来,这春剑皇梅,终究是赏不成了。
乔沅神色淡淡,挥挥手让人下去。
月明星稀
温软靡丽的闺房,突兀地闯进一个不速之客。
纱幔将月光遮住,帐内光线昏暗,易滋生旖旎。
眉眼昳丽的女主人无知无觉地睡着,温凉青丝铺散在缎面上,脑袋陷入软枕中,只露出如玉般的小半张脸。
床榻好像过于宽大了,娇滴滴的美人陷在其中,锦被只鼓起了一点,余下的部分,像是深沉的海面,张牙舞爪地向柔弱的小美人示威。
对比太过鲜明,更衬得美人就像是海里的孤岛,委屈无助。
落在男人眼里,自然又是一阵揪心。
这么天真柔弱的夫人,难怪会被人欺负。
大壮眸色森冷,没关系,他会好好保护夫人,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他趴在床边,像是一只忠诚可靠的大狗。
面前是一只水嫩青葱的玉手,静静地搭在天青被面上。
忠诚可靠的大狗下一刻就变了味道,像是见到一个肉骨头,抗拒不了本能,缓慢地,一点点将那只手握住。
掌心细嫩,没有一点茧子,摸起来像是绸缎般顺滑。
整只手也小,大壮比了比,发现他收拢五指,就可以把粉拳包住。
黝黑大掌中,这只小手就像是花骨朵,娇嫩,无力。
软被里的身子动了动,大壮听到美人似醒非醒间,红唇溢出一声呓语。
软软糯糯,带着意识未清醒的迷茫。
大壮凑近到她唇边听。
夫人却没有再说了,又睡熟过去。
大壮怔怔地低下头。
唇色嫣红,形状完美,红润饱满,像甘甜的果实,无声地引.诱过路干渴难耐的行人。
在贴上去的前一刻,大壮猛然惊醒。
他这样的行为,与那孙越何异?
一样的卑鄙,可耻,肮脏,妄图玷污神女。
若是夫人有朝一日见到他的丑态,那双迷人的水眸里恐怕也会流露出惊惧厌恶。
月色隐匿。
……
今日的早膳是荷叶莲子粥。
乔沅正要吃,勺子突然从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