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很快变成了三天后,小女孩儿出现在镜头里, 敲门, 然后用砖头砸碎玻璃,爬了进去。
当时这事儿挺多人都知道,陆炤害怕以后旧事重提,出来的时候特地留意了摄像头的位置。
星初的律师函和视频放出来没多久, 薛然转发了。
称小时候的伤痕还在,问陆炤以后结婚的时候她可不可以不给份子钱。
“你有录像林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当时林皓跟她发消息的时候, 明显是急得不行,不知道怎么处理。
“我还没醒……”
这是陆炤三十几年来睡得最久的一觉,也是最耽误事儿的一觉。
“录像……”周芜挠了挠头, “你当时怎么拿到的?”
监控录像保存期限都很短,所以绝不可能是这几天才有的。
陆炤擦了擦手, 将人带出厨房。
“我父母一直不同意我做演员……”
那时候他执意要考电影学院,陆成放话,以后是死是活家里不会管他。
陆炤跟家里的关系一僵就是四年。
父子俩都是倔脾气, 谁都不可能低头认错。直到他从化妆间里被薛然救出来,强行被朋友送去了医院,并且给陆成打了电话。
“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我听说你毕业后也没收入,到头来还不是要靠家里。”
陆炤躺在病床上,盯着那张缴费单。
“爸,求你个事儿。”
陆成以为是借钱或是牵线。
没想到陆炤从口袋里拿了张银行卡,“楼里有监控,帮我拷贝一份。”
那卡里是他这部戏的片酬,陆炤之前留了一些。
“你这叫行贿!”陆成气得不行,恨不得把这小子从楼上扔下去。
毕业了其他没学到,乌七八糟的东西学了个十成十。
陆炤笑了一声,“这是医药费,找您办事儿,这点儿钱可不够。”
他从小看惯了那些人拎着东西来,拎着东西走,自然知道陆成最厌恶什么。
“你要报警?”
陆炤摇摇头,“她的手段人脉不比您低。”
就算有证据,也不过是关两天就出来了。
陆成皱着眉,将鸡汤放在他床头转身就走,撂下一句,“老子还不差你那点医药费。”
第二天托人给他带了个sd卡,陆炤隔天就坐火车去了m市。
周芜整个人缩成了一团,两条腿盘在了睡裙里。
听完之后她皱着眉问,“你爸什么人啊?”
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录像。
陆炤报了他爷爷的名字,周芜听得差点儿一口气儿没上来,“艾希都不知道吧?”
“林皓也是前几天刚知道的。”
怪不得后来王茜没怎么找他麻烦了,可能是顾忌着陆家那边。
“王茜的死……”周芜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后背发凉。
“想什么呢。”陆炤有时候真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那时候有证据,够她在牢里呆一辈子了,没想到她自杀了。”
王茜听到风声去求他,被陆炤拒绝了。
警方派人守在机场,车站各个地方,她就是插翅也难逃。
周芜有些感慨,摸了摸自己浑身竖立的汗毛。
她时差没倒过来,晚上精神的很,听完故事以后更精神了,跟打了鸡血一样。
陆炤更是精神头十足,昨天睡了十几个小时,这会儿坐在沙发上干瞪眼。
“我们看电影去吧?”周芜突然提议道。
大晚上的外头人少,而且黑灯瞎火的陆炤也不会被人认出来。
陆炤看了眼挂钟,“九点了。”
收拾收拾出门十点,看完电影再回来得凌晨了。
“反正你也睡不着,走嘛走嘛,不用换衣服,坐车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