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也没功夫瞎矫情赵岘干完了坏事为何不把屁股擦干净让他来背黑锅,急吼吼的掏出腰牌,解释道:“我乃康平王……
“大人。”赵宁没给凌越辩解的机会,开口打断后,又道:“这伙劫匪最可恶的是,竟然冒充自己是康平王的人,还让草民说自己是当朝太子,这样一来,哪怕被人知晓,碍于我们的身份,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说着,赵宁主动献出自己的腰牌递上前,“您看,这东西做的惟妙惟肖,好在草民的父亲与太子太傅骆轻风骆大人是旧识,草民也有幸见过真正的太子令牌。”
她说着,抬手指了指腰牌上的一块痕迹深深的划痕,道:“大人您看,这东西自然被好生保护着,哪会被弄成这样。”
官员摸着下巴琢磨了一番,觉得赵宁说的不无道理。
旋即,指着凌越,大声一呵,道:“大胆贼人,竟敢假冒我朝太子,来人,还不给我拿下。”
凌越:“……”殿下,您可真能编啊!
赵宁幸灾乐祸的看着凌越被人强制的戴上了手镣脚镣,用近乎哀求的目光寻求她的帮助,并抿紧嘴巴示意不再多管闲事时,她仍旧无动于衷。
其实以凌越的功夫,这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不过,他也没打算挣扎。
正愁没法子让她摆脱自己偷溜,结果,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不过,若是凌越知晓自己有个毕生难忘的牢狱之灾,不仅与老鼠同居,蟑螂与跳蚤是邻居,吃的是糠,尿黄黄,那一刻,八成打死也不会屈服。
赵宁像只老母鸡似的看着凌越‘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得意的险些尾巴翘起来。
她上前一步,贴近凌越的耳根,喜笑颜开的小声道:“要是想谢,就谢赵岘吧,谁叫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凌越:“……”都这时候了,还妄想挑拨他与王爷之间的感情,怪不得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啊。
小叶城,安抚使府内。
赵岘与李章文及原小叶城守将余德刚正在商讨如何一举拿下前朝余党唐鳌一事。
余德刚:“末将以为,唐鳌手中不过三千兵马,此刻,正是小叶城的台风季,我们可趁风向往南吹之时,先点上一把火,火烧粮仓之时,借机攻打,保准一举拿下。”
李章文听闻后连连摇头。
“不可,唐鳌大本营临山而建,稍有不慎就会点燃整座山,火烧小叶城。”
余德刚:“我们对峙已有半月余,唐鳌那个狗杂碎不仅不正面迎战,还时常搞小规模夜袭,更是盗走我军十几车粮草,再这样下去,不用打,光是士气,我们也输得彻底了。”
李章文:“遭夜袭、被偷粮,士气下降,不能全是唐鳌的责任,我们更应该从自身找原因,行军打仗拼的不仅是命,还有头脑……”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之时,坐于上位始终静默不语的赵岘终于开了口。
他声音清冷的仿佛一尊没有情感的雕像,平静的道:“今夜,李将军随本王走一趟。”
李章文不明所以的看着赵岘,问:“去哪儿?”
“唐鳌大本营。”
“不可。”余德刚忙阻止,急急道:“王爷乃是……”
话未完,赵岘开口打断。
“本王乃是北燕国的康平王。”一句话,足以说明他对这个国家的所有责任。
*
赵宁持续低热中,已经半月有余。
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也没有特别的症状,只是,精神状态一直不算好。
途中看过几次大夫,怕暴露身份,所以并未允许大夫诊脉,开的均是些退热的药,只是,一直不见好转。
清月有些急,她劝说道:“主子,不若,咱们请个大夫好生看一看,您一直吃不下东西,见什么都反胃,奴婢担心啊。”
赵宁怏怏的躺在院中的太妃椅上,由着清月为她又加了个毛毯子。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受着小叶城温暖如春的冬日,苍白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她慢条斯理的道:“你是怕唐鳌不知道我是女人不成?”
八成是赵宁一路上花银子如流水,双马拉车的车轮子压在泥土里都要比旁人压出的痕迹深,略一想,就能猜到,车内八成有很多有重量的值钱玩应儿。
这不,三人一行刚入小叶城界内,便被唐鳌‘请’了回来。
第29章
“主子。”清月担忧的蹙起了眉头,她蹲在赵宁身前,一边替她按摩着小腿一边继续游说,“唐鳌只以为咱们银子多,所以才抓过来想要勒索些钱财,这与您是男是女并没多大关系,况且,沐阳也被放回去拿赎金了,只要咱们跟唐鳌提前商量好,他不说,没人会知道。”
赵宁自打上次被赵岘……那之后,她一直没有来月事。
虽说她的小日子一直不准,但今日不同往日,而且,她最近的症状,与初怀孕的人略有相似,清月怎能不担心?
若真有了,趁着月份小,怎样都好办。
这些忧虑,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清月不会告诉赵宁。
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了,能多开心就多开心一天吧。
赵宁心知清月是为了她好,细细想了想,也觉得她说的不错,唐鳌一直当缩头乌龟,差的就是银子,没银子做支撑,连军饷都开不出,谁还给他卖命?
她若是能拿出足够多的赎金,让他闭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就意味着变相支持唐鳌造反了。虽然她这个太子草包了些,但是身份所在,意味着职责所在。
赵宁摇了摇头,拒绝的坚定,道:“没事,可能是初来小叶城,有些水土不服,兴许再过个几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