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羡鱼的目的究竟何在,麦小芽越发感到扑朔迷离。
距离大人物驾临还有一百米的时候,钱顺发组织全体员工在门口排成两队、夹道欢迎,当然其中还有林兵。
麦小芽心里直打鼓,丁羡鱼究竟所谓何人。
距离丁羡鱼到来还有五十米的时候,钱顺发已组织大家伙喊口号了。
林兵把麦小芽拉到一边,又塞了一封信给她,“快看!这是丁羡鱼这些年的从业经历,你大概有个了解后,可以随机应变,不要被他抓住了把柄。”
麦小芽沾到信纸的手都是颤抖的,“为什么是我呀?我能行吗?接见这种大人物不是钱顺发的事情吗?”麦小芽后悔不迭,早知今日就请假躲灾算了。
“小芽,这次丁羡鱼出现,是冲着你和危参谋来的,有人在上头参了危参谋一本,说他利用权力工具,给你拔高考分。”林兵神色严肃,汇报着他最新得知的消息。
麦小芽只觉脑顶炸开了一个晴天霹雳,比她自个分数有误还要担心,危景天被人状告?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
如果危景天一遭处理不好,恐怕连危严也要被牵连了。
麦小芽一阵头疼。
她一目十行,把过目不忘的本领都拿了出来。这时前头已喊完了口号,麦小芽猫在员工最不起眼的位置,只想被丁羡鱼忽略。
一阵轰隆隆的军车声渐近,卷起一层厚厚的灰尘,把整个城南街的街道都蒙上了一层灰黄之色。
顺着尘烟飞溅的方向,麦小芽见到三辆墨绿色大卡车行驶进了街道,停下后,从车上下来七八十个人,分别在道路两边列成队列,在警员的帮助下,从最前头的卡车上,踏出一只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
一个身材微胖、脑门光洁、面部轮廓呈典型天圆地方的男人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内穿白色衬衫,表情严肃,显得一丝不苟,一下车悠然深邃的目光便四下环顾了一番,落在顺春堂三个大字上。
有个助理模样的年轻男人向他靠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丁羡鱼的唇角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今天,就在这里下脚吃饭了吗?”
助理点头称是。
“星辰,快下来吧。到你的地盘了。”丁羡鱼不紧不慢地冲车厢里喊了一声,能劳动他大架亲自去请的人,一定是个重要的角色。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一件淡蓝色露袖t恤、下穿亚麻色长裤,一张修长瘦小的脸白皙如纸,剑眉星目,看不清眼球的底色,只觉那人不祥年轻男孩一样青涩、阳光,周身萦绕着阴沉沉的气息,令人感到压抑。
刚才的资料可没说丁羡鱼要带一个少年回来,林兵和麦小芽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来此人的身份要么太隐秘不方便透露,要么就是丁羡鱼故意为之。
麦小芽心里直打鼓,那少年与丁羡鱼熟悉,他的喜好会不会影响到丁羡鱼的口味呢?不妙啊,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还有这么个人。
麦小芽抬眸望去,在见到少年那张脸时,身体猛震,怎么会是他?沈星辰,上一世伙同麦小言,把她许给刘玉禧的傻儿子刘勇的人,上一世一把火把她烧成灰烬的人!
那是她一辈子的仇人,没想到几年不见,居然长到一米七几的个头、身材也结实了很多,但不论怎样的装扮,也改变不了那股子邪肆、嚣张的气质。
在麦小芽抬眸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用冷峻、犀利的眼神,直直地将麦小芽笼罩在视线里。
一时间,众人也跟着他的视线,把目光落在了低眸、极力避免关注的麦小芽身上。
奇怪,二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磁场,男孩儿对她十分关注、热络,而女孩冷眼旁观,甚至显出一丝丝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