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往的几天里,她明显感到洛一达无意与她,可那一定是她下得功夫不够深,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够长,只要洛一达不讨厌她,她就有的是机会。
望着麦玲玲豁然点亮的眼眸,麦小芽想到了她要干什么,“玲玲,那样不好吧。”
“你不是说你不跟我抢吗?”回应她的是凶悍的低吼,麦玲玲就像只暴虐的小野猫,把麦小芽当成了一个假想敌,“你不跟我抢,就别管我做什么!”说着把电影票据为己有。
麦小芽无声地摇摇头,“玲玲,你太令我失望了。”她本也想过把电影票当成顺水人情,送给麦玲玲,可她不是圣母,没有经过洛一达的同意擅作主张,将来节外生枝,可就不好了。她必须提醒麦玲玲,与洛家共处就等于与虎谋皮!
“玲玲,你听我说,你还小,你才十二岁,将来还要上大学,有的是机会遇上心爱的男人,现在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样作践自己!”麦小芽苦口婆心,得到的却是清脆的一巴掌,不错,麦玲玲第一次打她了!
她的好朋友,麦玲玲居然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张电影票,与她撕破了脸?她不懂为什么麦玲玲在上次去医院照顾洛一达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充满了怨恨不说,还动手打她?
“你疯了?”麦小芽不可置信地望向她,对上的却是一张满目血红、狰狞发狂的脸,“我在做什么,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麦小芽喉咙生生地疼,却发不出声音,她真心为麦玲玲好,可她并不领情!
如冰封的一课,麦小芽感到来自邻座的冰冷气息,就像仇人一样,要把麦小芽凌迟处死才甘心。可令她更痛心的是,她和麦玲玲的友谊走到了尽头。
当日,麦小芽回到家,没有了猪仔需要喂食,她心里空落落的,便去药田打理蒲公英和金银花,自从廖清施了农家肥,麦小芽便发现有些棵株长了些许白斑,而长了白斑的蒲公英无不比没长的更脆弱、棵株更矮小。
拿了一把小剪刀,把长白斑的叶子减去,集成堆用火焚毁,麦小芽又提了几桶水,把沾染了农家肥的棵株清洗干净。
做完了一切,上山拾柴的弟妹也回来了,烧饭做菜,一夜无话。
翌日傍晚时分,天上燃起了红彤彤的火烧云,把半边天都染红了,麦小芽站在院里沐浴着晚阳,望着一双弟妹稚嫩纯真的容颜,心底难得地涌现一丝丝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当她对上洛一达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她就知道所谓岁月静好不过是错觉。
“你有什么事?”麦小芽板起面孔。
麦小溪揪了揪她的衣角,怯生生地说:“姐,一达哥哥好可怕!他生什么气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麦小芽满头黑线,强调一遍,“小溪,你是我亲妹妹!”
哪有亲妹妹胳膊肘往外拐,果然唯有美色和男人不能亲近!
麦小溪却一脸义正言辞,不问青红皂白,就柔声安慰洛一达,“一达哥哥,是不是我姐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儿?你别理她,她最近辣椒吃多了,脑子都是蒙的。”
麦小芽彻底无语,怒瞪她一眼,却被妹妹反瞪,“姐,你做错了什么事儿,和一达哥哥说清楚嘛,跟他道歉嘛。”麦小芽哭笑不得,小丫头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她什么都没做,亲妹妹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要她道歉?她真怀疑以往喂给亲妹妹的粮食,都倒河水里冲走了!她这个姐姐也许是充话费送的!
洛一达冷若冰霜的面容略略回暖,麦小溪软糯的童音告诉他,上门找女孩子吵架是很不绅士的行为,可今儿下午那件事,让他就像吞了一只苍蝇,恶心难受又吐不出来。
“麦小芽,今天为什么没有如期赴约?”洛一达冷冰冰的嗓音听起来像发怒的鸭子,今儿他分明开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上危家找她一起去城南镇看电影,可危家一个人都没有,他在墙根下等了两个小时,麦小芽还是没有露面,他便开着车往城南镇知音电影院跑。
怀抱着她提前的希望,洛一达兴冲冲地跑到电影院,却看到了一个靓丽清纯的身影,她穿了一件漂亮的大衣,系了一个雪白的围巾,头发梳成了麦小芽留的披肩发(咳咳,危景天已经好几个没给她剪头发了,荷叶头变成了披肩发),令他不解的是,麦玲玲化了妆!把眉眼儿画得和麦小芽很像,乍一看还以为是麦小芽呢!
他很高兴,上前拉住她,“小芽!你果然来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桃代李僵(5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