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扬满头大汗:“你说得太了,慢点儿说。”
牡丹不由好笑起来,又重说了一遍,这次蒋长扬能完整复述下来了,牡丹又道:“捉到虫子就好办啦,将死了虫子捣碎,然后用厚纸袋子密封起来暴晒,或者放热地方让它**,待臭味散发出来后,把碎末倒盆里用水泡,水不要多,然后将过滤出来汁子按一勺汁子一百五十勺水比例来兑,用来喷洒枝叶上,效果一定好。”自然界中许多动物都有忌食tng类并厌恶避开tng类**尸体气味现象,这个法子从前她用过,屡试不爽。
蒋长扬这回记得倒是清楚,不好意思地问牡丹:“你可人什么比较好花匠么?我愿意出高价请他来帮忙。”
牡丹为难道:“我却是不认得。我家里都是我自己管,不然就是我家丫鬟管。这京中知道怎么管花人其实不少,大户人家就有专门管牡丹,不然就是花农,或是寺庙道观里师傅也不少,您朋友多,不如您去问问他们看?”
蒋长扬应了,却又笑道:“那边还有几棵,却是长得不错。有一株我京中就没见哪家有,是远处朋友送来,您喜欢牡丹,可要过去看看?”
牡丹听说有这种好事,自然求之不得。回过头去问何志忠:“爹,我们再过去看看?”何志忠晓得她脾气,嗔怪地扫了她一眼,客气道:“蒋公子只怕有事,又被你耽搁了。”
蒋长扬忙道:“我没事,正好请教一下怎么种花,将来回去也好讨讨母亲欢心。”边说边引了众人绕过一个遍开荷花小池,又绕过一大块白色玲珑,旁边载了菖蒲昆山石,方见半阴半阳处还有几株长得还算不错牡丹花。
一见那几株牡丹花,牡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不待蒋长扬开口,就忍不住自动上前去细细打量,那是一株约有四尺高,已经结了果牡丹,生得与其他牡丹有些不一样。
全体无毛,当年生小枝为暗紫红色,基部有数枚鳞片。二回三出复叶,叶片为宽卵形或者卵形,羽状分裂,裂片披针形。牡丹江叶片翻过来看,叶背是灰白色,便隐约有些相信自己所见了,便问道:“不知这花开可是zise?”
蒋长扬有些惊讶:“确如此,不知你如何得知?原来当初潘蓉和我说,你是此中高手,看叶看枝就能知晓是shene花,果然是真。”
“谬传,都是谬传。”她不过多看了几本书,种过几年牡丹花,晓得区分一些品种罢了。牡丹听汗颜,赶紧问起蒋长扬这株牡丹从何而来。
蒋长扬道:“这就是我那位远处朋友送。他听说家母爱牡丹,便千里迢迢从南诏那边带过来,花不是很好看,但他说,根部可以入药,皮为赤丹皮,可治吐血、尿血、血痢等症,去掉根部部分又为云白芍,可治胸腹肋痛,泄痢腹痛,自汗盗汗等症。”
果然是从云南西北部来紫牡丹!蒋长扬还说漏了一样,赤丹皮可以治疗痛经,大约是因为这是妇科病一种,他不好意思说吧?确定了这棵牡丹身份,牡丹很兴奋,这么远地方来宝贝,若不是这个机会,她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得到,不要说得到。
牡丹心里犹如有十几只小手心里抓呀抓,抓得她毛焦火燎,几番想开口,又实开不得这个口。上门来道谢,人家什么都没要,自己倒打起人家东西注意来了,实要不得啊。但叫她就此错过这个机会,她确实是怎么也不甘心。但是,怎么开口呢?
牡丹皱着眉头,围着那株紫牡丹直打转。自家人德行自家人认得,何志忠使劲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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