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半天不再说话,慕凌凯以为小羊羔又生气了,也不敢再胡闹,爱怜地拥紧了她说:“怎么了?还不高兴吗?”
“我头疼……”夏小悠将脑袋埋进他宽厚有力的胸膛,眼圈一点一点地泛红,越想越委屈:“昨天被广告牌砸到时,好疼好疼……”
“对不起,小悠,是我不好。”慕凌凯抬起修长有力的手指,一遍遍轻柔地抚摸着她额头上那块醒目的纱布,感到心疼极了:“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广告灯牌会突然掉下来,这个谁也想不到,不怪你,只能说是我自己运气不好,天降横祸。”夏小悠轻轻咬了咬嘴唇,幽幽地说道:“可我就是伤心,那时,你只顾着拉开了景荷姐,而丢开了我。”
话题又绕到了这件事情上。
或许,这件事情,会成为一直横亘在他们中间,一个怎么都解不开的死结吧。
“那不叫丢开你,只是因为她离我更近,而且她怀孕了。”慕凌凯头痛地叹息了一声,郑重其事地向她表态:“小悠,你说怎么惩罚我才会不伤心了?我全盘照做。”
“我对你没别的更多的要求,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因为景荷姐有一点点事情,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夏小悠双目幽静地看住他,一字一句,说得既缓慢又认真:“毕竟,她是你的二嫂对不对?她即使真的有事,也有霍北轩会照顾她,会帮她处理,而不是让你去为她鞍前马后地忙活。”
“景荷现在是特殊时期,她的抑郁症已经很严重了。”慕凌凯也没有跟她开玩笑的意思,正色地告诉她:“而且,她刚刚恢复从前的记忆,对霍北轩的一切都很抗拒,有的时候,我不得不出面去安抚她一下,这样她才能安静下来。”
“也就是说,只要她的抑郁症不好,只要她需要你,你还是会去管她对吗?”夏小悠心里一沉,直言不讳地问道。
“小悠,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景荷现在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她有事,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慕凌凯只觉得焦头烂额,耐着性子同她说:“就比如你和果儿,果儿如果生病,你也不会置之不理是不是?”
“那能一样吗?你说的这两者情况截然不同,根本就不能放在一起做对比!”夏小悠快要被他的话气出毛病,鼓了鼓腮帮子没好气地说:“果儿是我的亲妹妹,我们俩有血缘关系的!可是你和景荷姐,是曾经的恋人,是初恋情人的关系,稍微不留神,就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了!”
“那也全部都过去了。”慕凌凯疲惫不堪地打断她的话,哑声说道:“小悠,你放心。我就是再关心她,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暧昧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