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傍上席宗鹤,资源好了不少,完全不像个消失两年突然回归的十八线小艺人,为此还引得不少人探寻真相,深扒内幕,好在全叫席宗鹤摆平了。
世人都爱无名英雄,这次上新闻,简直将我的大众形象拉伸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虽然只是暂时性的热度,但也算是个好现象。
起码和那些戏烂又油腻的小鲜肉,有了点本质上的区别。
几天后,《风声鹤唳》的剧本寄到了。我翻看剧本时,发现有不少打戏,我的,还有席宗鹤的。
他腿里植了钉子,连剧烈运动都不能做,更不要说这样高强度的动作戏了。
我想找他谈谈,可屋子里怎么也找不到,出门看了眼车库里的车,也全都在。
似有所感般,我抬头望向楼顶露台,发现全玻璃制成的阳光房内有抹人影坐在其中。
这个阳光房,倒是我要求建的。我在里面摆了几张巨大的沙发,铺满软垫靠枕,平时闲来无事总喜欢在里面看看书听听音乐,不那么热时,就晒晒太阳。
席宗鹤不太去那里,觉得环境太过舒适,不利于办公。
我头次听到这种说法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所谓的“办公”不外乎看剧本、选剧本,躺下看,坐着看,还不是一样的看?非要环境越严苛才能越显出郑重吗?我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之后该怎么躺怎么躺。
登上屋顶,我来到阳光房外,一眼便看到席宗鹤躺在一张沙发上。沙发靠着玻璃墙,阳光肆无忌惮撒在他身上,他慵懒而惬意,丝毫也看不出对于环境的不满。
也不过是相差五岁,喜好竟然能有如此不同。
他手上拿着一本同我一样的剧本,正在专心翻看,直到我走到他跟前了,他才反应过来。
他一手枕着后脑,打量了我片刻,视线定在我手中的剧本上。
他坐起身:“来的正好,我们对下戏吧。”
我在离他不远处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身体瞬间陷进了柔软的垫子里,叫人发自内心地不想起来。
我斟酌着开口:“我看剧本里有很多打戏,你最好不要自己上,你的腿没有外表看起来那样结实,万一不小心伤着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能有今天这样的复健成果,完全是靠毅力咬牙硬撑下来的,还要花很多精力去维护,而只要一点小小的意外,所有努力都会付诸流水。
那段复健的时光,简直暗无天日,不仅席宗鹤苦,我也是苦不堪言。他这一双腿,就跟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文玩核桃一样,瞧着结实,其实一锤就碎。
席宗鹤看了眼自己的腿:“我自有分寸。”
虽然这对核桃不是我的,但我好歹也跟着养护了这么多年,看到主人家不爱惜,就很窝火。
“你要是再骨折,可就别想站起来了。”我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据实以告。
席宗鹤不耐地“啧”了声:“我说我知道了。”
再多说一句,他估计就要甩手走人了。
我马上软了语气:“行行行,不说了,我们对戏。”
我暂且将这事揭过,翻开了自己的剧本。
《风声鹤唳》主要讲的是言国年轻的王庆黎有一日微服出宫时,遇到了一对可怜的姐弟,出于怜悯,庆黎将他们带回了宫殿。
这对姐弟容貌出尘,聪慧无比,弟弟名唤穆矣,由江暮扮演,姐姐名唤穆乐,由骆莲扮演。庆黎十分信任他们,爱护他们,几乎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弟妹照顾。在此过程中,他更是深深爱上了姐姐穆乐。
我扮演言国年轻的将军孔宏,自穆氏姐弟进宫,孔宏便不喜欢他们,多次进言让王杀了这对姐弟,都被庆黎驳斥。
穆矣长大后,被庆黎认命为冀州太守,姐姐穆乐则成了庆黎的宠妃。
孔宏观穆乐有妲己褒姒之相,劝杀不成,自己动了杀念,找到机会便将穆乐勒死在了殿中。
穆矣得知姐姐死讯后,悲痛之余在冀州迅速起兵造反,带着十万雄狮攻上皇城。原来他和穆乐并非什么孤儿,而是前朝废太子的后人,与庆黎的一番相遇,也都是早有预谋。
决战之夜,穆矣杀进皇宫,与庆黎兵刃相见,孔宏心系庆黎安危,却在去寻找对方的路上,被穆矣的死士一箭射杀。
最终穆矣攻下皇城,庆黎被臣子救走,望着身后火光冲天的宫殿,失去一切的王消失在了黑夜里。
穆矣登基称帝,开启了一个新的朝代。
我的角色全片看下来就跟反派一样,甚至还身负勒死女主的重任,除了与江暮对手戏不多,和席宗鹤还有骆莲的倒是挺多。
骆莲算是马巍相的御用女主,电影脸,演技佳,人也沉得住气。
席宗鹤要跟我一幕幕的对,但我才念第一句台词他就叫了停。
“你这什么台词功底?”他皱着眉,嫌弃地不加掩饰,“再来一遍。”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陛下,这对姐弟来历不明,怎么能把他们直接留在宫里呢?万一是居心叵测之辈……”
席宗鹤抬了抬手,示意我不要念了。
我捏着剧本的手紧了紧,心里有些忐忑。以前席宗鹤也指点过我,但他耐心极差,指点到后来都会发展到床上,沙发上,餐桌上。
有次我演个俘虏,他硬要我自称“奴”,还要我自己掰开腿求他进来,叫他将军,说我痒,我受不了了。
我忍不住,趴在桌子上问他:“你……你也会在床上这么折腾江暮吗?”
身后猛攻一下停止,四周空气静得叫人害怕,我没骨气地开始后悔多嘴。但话已出口,想收回也晚了。
忽然,我感到体内的性器开始动了,像针筒一样缓缓推进,直至末跟。
席宗鹤从背后将我牢牢压住,双唇贴在我耳畔,语气危险道:“再多说一个字,就操死你。”
他毕竟是金主,撩撩虎须可以,伸手去拔就是找死。
那之后我捂住了嘴,果真是一个字没敢出声,只在实在难耐时,才发出一两声呜咽。而他就像是故意与我作对,誓要逼我叫出来,一晚上反复折腾,害我第二天都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