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你少喝点儿,等下还要去吃饭呢。”
一直只负责旁听的明玉泽喊了白安一声。
“我正好开开胃。”白安笑着说。
“酒在你这儿是万能的啊,消毒开胃助眠,赶明儿该起死回生了吧?”明玉泽开着玩笑。
“那可不?”白安笑道,满了一杯酒,又坐回沙发里,看着顾枭寒,语气轻松,“你查到她埋哪儿了吗?”“这件事情说起来挺复杂。”顾枭寒拢了拢手指,慢慢道来,“从我知道这个赵月起,就四处请人打听,但这个人的死亡并未报案,我的人去到她的家乡打探,得到的线索,也不过是十六年前,在月牙福利院,她突发心脏病死亡,当年是她的丈夫把她领回去的,但她丈夫在几年前就已经过世。她有一个女儿如今在国外,但也不记得当年的情
况了。”
感觉,所有的线索都被堵死掐断了,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会不会是因为目睹了白海女儿的坠楼,受不了刺激,诱发了心脏病,导致死亡?”余之雅缓声道。
“不排除。”顾枭寒说,“白安,你呢,怎么看?”
“有没有可能,是她为了保护白海的女儿,被害了呢?”白安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余之雅问。“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赵月是白海家的保姆,在白海的女儿被送去福利院之后,她因为不满足领养条件,就进了福利院照顾她。那么,也许她目睹的不是白海女儿的坠楼,
而是福利院的阴暗呢?如果那天,正好是有人要对这个小女孩儿不利,她为了保护这小女孩儿,被杀人灭口了呢?”
白安边说边笑,摇了摇杯子里的酒,冰块撞得杯壁哐啷响:“毕竟,综合林梦笙提供的线索来说,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那,她的家人为什么不报案呢?”余之雅不解。
“您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么?”白安乐道。
“这倒也是。”余之雅也笑,“所以,现在首先要确定的,是赵月,到底是死于心脏病,还是他杀。”
“十六年过去了,她只剩下一堆白骨了吧?”白安牵着嘴角笑,“怕是不容易呀。”
“总要试试才知道,对吧?”余之雅说,“枭寒,你看呢?”
“我已经让人去办的。”顾枭寒说,“等年后,应该就能出验尸报告。”
“我劝你们不要做太大指望。”白安笑。
“为什么?”
“林成章以前,是学医的。”白安从沙发里滑下去,几乎是瘫在那里,“如果是他动手,不会给你们留下任何证据的。”
“他不是经商么?”余之雅问。
“一开始不是。”路月这次抢答了,“林成章的祖上是粤城人,四十年前林柳如来到京市打拼,成立林氏公司,嫁给白海后,把林氏给了林成章,他这才在京市落脚经商。”
“粤城?”余之雅重复了一遍。
白安:“呢条冚家铲!”
“什么意思?”余之雅没听懂这话。
白安:“唔……粤语,意思是,这个人厉害啊。”
“你会说粤语呀?”余之雅惊讶道。
“少少啦。”
白安一边笑一边喝酒,深觉多掌握几门语言是非常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