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太多。
“你跟月牙福利院里的那个白安,是什么关系,是同一个人吗?”林梦笙问道。
“我告诉了你,你就得死。”
林梦笙颤抖着嘴唇,慌乱的眼神里有些绝望,她不知道白安会不会真的杀她。
经过今晚,她已经知道了,京市里有些力量,是无法无天,没人能管的。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林梦笙长出一口气,泪眼婆娑,“如果你真的是月牙福利院里的那个白安,答应我,让当年的人付出代价,好吗?”
白安眼神一滞,转过头来看着林梦笙:“你也经历了?”
“那样的恶梦,谁会忘记呢?”
“他们……”
“他们得逞了。”
“林梦笙!”
“现在你可以杀我了。”
林梦笙笑看着白安,脸上的泪痕一道道,但她的神色从容又安静。
白安忍不住伸出手,将林梦笙抱进了怀里,用力地抱紧她。
林梦笙突然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像是哭着她不能言说的委屈和往事,而白安却只能一言不发,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那晚,白安送了林梦笙回家。
但她自己没有回家。
她在外面的酒店开了间房,前台小姑娘看到她身上的血时,本能地想要报警。
白安按掉前台小姑娘的电话,笑道:“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别害怕,好吗?”
“你,你,你是坏人吗?”小姑娘吓得不行,应该是刚入社会,才会问出这样天真的问题。
这世上活着的,几个敢自称好人?
白安掏了一沓钱出来,“帮我买身衣服送上来,放在门口就好,剩下的给你当小费。”
白安泡了个澡,洗干净身上的血迹,裹着睡袍倒在床上半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她对林梦笙下不去手。
她不应该下不去手。
糖衣炮弹的威力可真大啊,已经把她腐蚀到这份儿上,居然把她的良心和人性都激活了。
门口响起敲门声,应该是前台小姑娘送衣服上来。
白安从猫眼里看了一下,却只能叹声气。
“顾先生。”
“衣服,还有些消炎药和抗生素。”顾枭寒递了个袋子给她。
白安接过,抓了抓没吹干的湿发:“进来吧,我换完衣服再跟你说。”
顾枭寒坐在房间椅子上,看着白安扔在地上的血衣,疲惫不堪地揉着额头。
白安对着镜子呼了口气,又揉了揉脸上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上去自然一点,才走出洗手间。
“厉害啊,我刚开完房你就找上门来了。”白安一边笑着说话一边走出来。
顾枭寒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白安摸了摸鼻子,坐在软塌塌的床上,正对着顾枭寒:“你是想听我道歉呢,还是想听我说在月牙福利院看到的情况?”
“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顾枭寒反而问她。
“态度不好呗,冲撞了您这位顶头上司。”白安笑道,“是这样的,我不习惯别人看我的伤口,所以当时我的反应才那么大。”
“白安,应该道歉的人是我,因为我一直在让你受伤。”“您这话说得,不是在折我寿吗?我是你特助,负责你的一切事务,所以,这只是我的工作职责,就像,砌墙的工人,不小心让砖刀打到了手,难道要怪罪在雇用他们修房子的主人身上吗?拿钱办事,理当尽力,所以,你没什么好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