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枭寒笑得压都压不住,飞快地签完文件,靠在椅子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意更盛了。
他笑起来贼鸡儿好看!
……
这一天还发生了两件事,是后来白安才知道的。
一件事发生在路家,路明芳跪在路老爷子膝下,苦苦哀求:“爸,你救救思忠,救救我们吧!”路老爷子抚着拐杖,看着这个女儿,长叹了声气:“你怎么这么糊涂?当年我就说陈思忠心术不正不让你嫁,你非要嫁他,跟家里闹翻了天,现在,你知道错了?现在知道
求我了!”
“爸,他只是一时糊涂,被人骗了,他不是有心要犯这种事的,爸,求你跟顾枭寒说一声,求求你了,顾枭寒这是要逼死他啊!”路明芳声泪齐下,哭得要断肠。
老爷子闭上眼,他何尝不难受?
再怎么样,路明芳也是他的女儿。
“你先起来,起来我们慢慢商量。”他扶着路明芳的手臂,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门外却响起一个声音,带着阴冷的笑意:“我倒要看看,谁救得了你。”
路明芳转过头,看着她外甥,路月。
“路月,路月啊,以前是阿姨的不是,你不要跟阿姨计较,阿姨,阿姨小时候最疼你了对不对?”
路月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嘲弄地看着路明芳:“当然了,当年要不是阿姨阻止大家报警,我说不定就死掉了呢,当然要谢谢阿姨了。”
“路月……”路月不屑多看路明芳一眼,只是对路老爷子说:“爷爷,顾少这是铁了心要对陈思忠下死手,我想,路家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吧?毕竟,东田集团,本来也不
是咱们的。”
路老爷子看着路月脸上的表情,那表情真是让人心寒,阴冷,酷戾,沉郁。路月笑了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像是戏弄一般的语气:“说起来,谁叫阿姨你的女儿,要泼白安一身水呢?不入流的下等人,说的是她吧,不过,也怪不得她,谁让她
有个不入流的父亲呢?”
“路月!”路明芳站起来,扬着巴掌要打在路月脸上。
路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笑着:“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动手?”
“够了!”路老爷子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打断了两人的闹剧,对路明芳说道:“让他自首去吧。”
“爸!”路明芳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她知道,路老爷子这话,是定了陈思忠的死刑了。
路家,不会因为陈思忠,因为一个东田集团,就跟顾家过不去。
路月当初对他们的暗中帮助,只不过,是为了好玩罢了。
也只不过,是看白安不顺眼罢了。
第二件事,发生在咖啡厅。
陈家母女大概是分头行动,母亲去娘家求情,女儿去找余之卿求助。
余之卿不耐烦地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不停地看着手表,对面坐着的陈柔泪眼婆娑,哭得梨花带雨。
“余少,您能不能跟您爷爷说一说,帮帮我爸爸?”陈柔哭着说。
余之卿的爷爷是部队里的人,地位颇高,对余之卿一向疼爱有加。
陈柔想着,如果余之卿愿意开口,那一切都有转圜之机。她当初在餐厅里遇到白安,有那么足的底气对白安不屑,也是她以为,不管东田集团怎么样,他们一家三口都能出国去,在国外,谁也奈何不得他们,她依旧可以过得着
逍遥富足的生活。
所以,她根本不把白安当回事。
却没想到,一切都成了泡影。余之卿像是看智障一样的看着陈柔:“我说陈大小姐,陈千金,你长了脑子没有?我爷爷一辈子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从来不做这种通融偏颇的事情,你们家犯了这么大的
事,我爷爷不弄死你们就算客气的了,你还敢指望他帮你们逃走?”
“但是,但是我们一起长大,我,我……”
“我们可没一起长大,拜托,我们只是后来认识,一点也不熟,好吗?”余之卿无语了。
“余之卿你完事儿了没有,赶紧的,雪儿都到了。”明玉泽走进来。雪雉来了,能有陈柔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