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却冷冷的将她举到他面前的手机推开,更在季暖双眼横视着他时,直接将手机从她的手中夺走,毫不留情的向身后一扔。
“砰!”的一声,手机在微微反光的金色磁砖地面重重的摔落在地,那一直在不停响着的铃声也嘎然而止。
墨景深是那种根本不需要怎样做出盛怒的表情,只是淡淡冷冷的一眼,就能让人心生畏惧的男人。
季暖虽然不至于畏惧,可还是因为手机落地的一瞬间,而脑子里空白了那么一下。
“我的安秘书?”他呵的冷笑:“谁给她的资格?”
季暖回过神,转眼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地上的那支已经碎了的手机。
虽然不是之前和她一起买的那个,但还是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再说一遍。”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的落进她耳里:“你现在不够清醒,我们更也没必要争吵,等你明天睡醒后再谈,听话,嗯?”
他明明目光是冷的,他明明是带着不满的,却终究还是因为季暖的眼神而放缓了声音,免得吓到她。
……
季暖之前在那家清吧里沾了不少的酒味,味道不算好闻,她又去洗了个澡。
因为暂时不想面对墨景深,这澡洗了很久才出来。
她将身上的浴巾裹的很紧,又在浴巾外边套了件浴袍,确保自己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的,走出浴室。
扫视了一下房间,没看见墨景深的身影。
他又回晚宴那边去了?
季暖慢吞吞的将身上的浴袍向上拢了一下,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厚厚的浴袍勉强能抵御得住窗外微冷的夜风。
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这家酒店的走廊里也安静的没有人再来回走动,窗外夜深人静,只有偶尔路过的车灯路过,灯光一闪而逝,十八层的高度几乎能看得见半个海城的璀璨灯火。
酒意总算是又醒了几分。
更也清楚的确定,自己现在想要的,的确是比以前更多了。
如果是一个多月前,她刚刚在婚房里醒过来的时候,她根本就不会在意今天那些人的话,包括安书言的存在。
她要的只是墨太太的这个身份,要的只是能守住自己曾经失去的一切,不要再重蹈覆辙。
要的,只是重新活好这一生。
可是刚才,她是真的很介意,介意到连自己都惊到了的地步。
今晚她可能是真的有些情绪化了吧。
出来的时候居然连想都没想,直接上了盛易寒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