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总作为一个虽然生在乡下,却绝对不野蛮任性的优雅总裁,从来都不会干生吞活剥这种事儿。
只是,此时看见舒扬那一脸淫|荡的表情,白锦灏就突然有种血腥的欲望。
他也想吃老鼠了,拨了鼠皮,切开鼠筋,用牙齿撕裂老鼠的血肉。
让那只老鼠知道白日做春秋大梦,终日里妄想不属于他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就在,白锦灏咬牙切齿的想着某些血淋淋的画面的时候,苏筠筠似乎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向着白锦灏这边看过来,白锦灏一紧张,连忙侧下头,假装跟别人说话。这才避开了他女朋友敏锐的视线。
很快,白锦灏又听他女朋友开口说道。
“舒扬,不知道你听谁说的?可实际上,我跟我男朋友相处挺好的,我们俩没有分手。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吧。”
白锦灏听了这话,心中忍不住暗爽。果然,他女朋友很给力。
可舒扬那小子却很不识抬举,他本来早就想挖墙角了。只可惜之前,白锦灏一直围在苏筠筠的身边,他不好下手。现在好不容易白锦灏终于不在了。
不管怎么说,舒扬也得为自己争取一下。
他觉得自己的条件就是比白锦灏好很多,有眼光的姑娘都会选他不选白锦灏。
正好当着苏筠筠爷爷的面儿,打醒这个姑娘好了。让她别再那么执迷不悟下去了。
想到这里,舒扬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道,“苏筠筠,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死。你男朋友不就是个山村里出来的,到大城市打拼的小白领嘛,他能给你什么样的生活?你将来可是要当明星的,将来你要演戏,你要资源,你男朋友能帮你么?对于我舒扬来说,这都不是个事儿。”
苏筠筠听了这话,都气乐了。她家灏哥再怎么说,可不止从亲戚那里继承了翡翠大厦,还自己创立了养猪场和牦牛场呢?
这舒扬又是个什么玩意,什么都不会,一点本事都没有,不过是躺在祖辈留下来家业上睡大觉,还敢看不起别人?
苏筠筠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接受潜规则。”
再加上她那冷淡的语气,周围那些听墙角的同学们都忍不住乐了。舒扬说的这话,不像是追女朋友的,可不就像是过来潜规则的么?
舒扬也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只得又说道。
“男女交往之后,最终目的不就是结婚吗?你男朋友就是个打工族,在b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他能买个像模像样的房子给你住吗?他能给你出门车接车送,在家有保姆伺候着,将来都不用你带孩子的生活吗?”
苏筠筠却又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自己在b城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个像模像样的房子,还有两个位置不错的铺面房。除此以外,我自己长手长脚了,自己赚钱自己花,真用不着依靠什么有钱的男朋友。再说了,我出门有自行车,家务能自己做。我就喜欢过现在的生活。至于我男朋友的话,他品行方正,人品贵重,长相也符合我的审美观,我就喜欢他。”
苏筠筠虽然声音不大,却也算是正面杠上舒扬了。就差摆明了说,对不起,我看不上你的臭钱,因为你人品不行,外加长相难看。
舒扬听了这话,都被气坏了。他一看苏筠筠这姑娘简直就是个木头脑袋,实在是很不识抬举。
也可能是因为这姑娘还太年轻,出身又好,根本就没见过生活最丑陋的一面。
于是,他气不过,又抬头对毛老爷子说道。
“这位老爷爷,你倒是快管管你家这无知而浅薄的小孙女吧。现在这年头,谁家想要嫁姑娘的话,不要求男方有房有车有存款。非得找个从山里出来的小白脸子,您家孙女能获得幸福吗?”
毛老爷子虽然一脸笑意,可是一听舒扬说自家小孙女无知而浅薄,心里顿时就怒了。他面上没显露出来,眼神却变得很危险。
“真不好意思啊。我老头也是渔村出身,奋斗了一辈子,不大不小也是个乡村企业的高层。我家钱不多,家产也没有多少,不过总归是够我小孙女下半辈子逍遥自在得了。哪怕她看上了一个没钱乞丐,只要她觉得乞丐人品好,靠得住。她愿意嫁,我就愿意给她倒贴嫁妆!”
舒扬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喷血。
这不识抬举的老头,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他舒扬还比不上一个乞丐喽?
他刚想大骂这老头好不识抬举。突然就觉得一股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舒扬却连躲都躲不开。
舒扬忍不住再看向那老头,只见他仍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而那微微露出的尖利牙齿却冒着一股骇人的寒光。就仿佛下一刻,那尖牙就能刺穿他的喉管似的。
这个六七十岁的老爷子,竟比白锦灏那个打工仔更让他感到害怕。
那一瞬间,祖辈们通过血液流传下来的警觉,终于在舒扬身上终于觉醒了。
他的耳边又想起了太爷爷在家族聚会上说的话。
“你们这些孩子,千万别以为舒家在b城有多吃得开?事实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是一些毫不起眼的乡下来客,也不是咱们舒家能惹得起的。
咱们舒家虽然在人类社会混得很开,在类兽人的圈子里,终归算不得入流。以后你们见到那些类兽人,还是尽量躲开得好。
否则真的惹怒了人家,家里也只能替你们收尸了。
好在咱们家有个别的类兽人都比不上的优势,那就是咱们族人繁殖能力都很强。说白了舒家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总有下一个子孙能替代你们。”
想到这里,舒扬终于紧张了起来。
他虽然作为舒家长房长子,在家族里还算被器重。
可实际上,他下面有六个同父同母的妹妹和弟弟,父亲还有好几个没带回家里的私生子。
倘若今天他突然死在学校里,母亲对他也不会太过思念。
父亲估计根本就不会把他当一回事儿。在他看来,女儿的存在可以联姻,反而比儿子更加重要。
在这危险关头,舒扬的心灵终于得到了成长,伴随而来的是他的头脑也变得清醒许多。
只可惜这一切来得太晚了,眼前这个看似普通平凡,又有点儿乡土气的老爷子,瞬间就变得如同罗刹恶鬼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与此同时,朱书文听了舒扬那番话,实际上感到非常生气。
他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当初舒家把他母亲嫁给他父亲,没有收取高额的礼金,就是为了把他们一家老小都利用到死似的。
这也难怪,这些年舒家上上下下都拿嘴上哄着他们,实际上对他们一点都不尊重。
自己送上门钻进套的傻瓜,谁会来尊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