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你应该听我的,让你爷爷尽快停止饮用那种东西。”叶风道。他当然可以肯定了,沙狐战队曾经有过身陷莽林的困境,正是靠吃这种东西提神才度过难关。
水如烟一瞬间心里有点乱,因为她感觉到了一种可怕:有人要谋害爷爷!
叶风很纳闷第一次风信子没跟水家人说这事儿吗?以他的水平,这些事情绝对是逃不过他眼睛的。
转念一想叶风明白了,这可能和鬼医门的门规有关。鬼医门的医术可不是用来悬壶济世,根据鬼医门的门规,鬼医门弟子除必要的施医外,严禁干涉别人的家事。
风信子一定认为这是水家的家事,所以他选择了漠不关心。
从某种程度上说,叶风不觉得风信子是个合格的医者,他过于恪守门规,不可避免地使得他显得异常冷漠。这都是人命关天的事儿了,风信子居然为了遵守门规而无动于衷,其迂腐可见一斑了。
“放心吧,只要老爷子停止喝那种东西,今天这样的危险就不会发生。”叶风安慰水如烟道。
水如烟点了点头,望着叶风的目光中微带着感激。
“你的家事我其实也不便过问,你会查清楚的,我觉得,如果你爷爷出事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叶风道。
水如烟苦笑了一声道:“这么说我最有嫌疑了。”
上次的事情后水鹤年就立下了遗嘱,明月集团和水家大部分资产,都由水如烟继承,所以水鹤年一旦过世,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水如烟。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考虑的方向错了。”叶风有些尴尬地道。
水如烟用莞尔一笑表现她的镇定,然后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送叶风出了院子,然后她叫了一名保镖,让他开上车把叶风送到他要去的地方。
“对了,忘了告诉你件事情,后天我们公司举行发布会,在红颜会所。”叶风对水如烟道。
“你也知道你那两位合作者对我们水家的态度,我们水家人谁去都不合适,你的好意心领了。”水如烟道。
叶风点了点头,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水如烟当然不可能参加他们的发布会,只是作为她的朋友,叶风把礼尽到而已。
刚说完水浚龙跑了过来,他是来叫水如烟的,好像是爷爷和爸爸发生了一些冲突,让水如烟回去劝解一下。
“浚龙,你送叶风回去!”水如烟对水浚龙吩咐道。
“啊?怎么又是我?”水浚龙一脸的无辜,这是他极不情愿干的事情,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家伙,现在让本少爷给这家伙当司机?开玩笑!
水如烟两道犀利的目光传来,也由不得水浚龙了,只得硬着头皮上,水如烟立即返回了别墅里。
“水少,有劳你了!”叶风坐到水浚龙那辆法拉利的副驾驶位上,对水浚龙笑道。
水浚龙干笑了一声,启动了车把满腔的不满都发泄在脚上,踩着油门疾驰,他只想这一切快点结束。
水如烟回到别墅内,就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当然争吵是没有的,以老爷子的威严,水家人还没有人敢和他争吵对峙,水国昌更不敢。
不过这时候水国昌的脸色有些难看,爷爷水鹤年的脸色也不太好,显然刚动过怒。
“爷爷身体刚刚有恙,让爷爷好好休息下,有什么事情你单独跟我说。”水如烟对水国昌道,眸子中的威严态势和命令般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女儿对父亲的。
而事实上在很久以前,她的字典里就没有父亲这个概念了,即使水国昌是她的亲生父亲。
“如烟,你帮你的去吧,集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水鹤年道,他可不想让水如烟被水国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困扰。
水国昌的那些算盘老爷子摸得很清楚,无非是想让水如烟嫁给东莱王子,让水家和东莱王室攀上亲,这非但能够壮大水家的事业,更能够让水如烟减小对家族集团生意的控制力,进而让家族里其他人有机可乘,包括水国昌。
当年老爷子把集团交给了水如烟,在家族里可谓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几乎没有人同意,即使水如烟在各项考核测试中远胜过他们。
水鹤年心里很清楚,集团如果交给了这些不成器的子女,迟早会被他们败光家业。
在老爷子的全力坚持下,水如烟才最终执掌集团,她用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了她才是最合适的继任者。而她所做的完全是为了明月集团,并非为了她自己。
即使是这样,水家人对集团的争夺也没停息过,和水如烟的关系处得也不好,这也是水如烟很少回家的原因。事实上如果不是和爷爷有关的事情,水如烟的确不踏入这个家门一步。
老爷子今天突然发病,和那些杂志对水如烟泼脏水也有关系,看到那些杂志上歪曲不堪入目的描述,老爷子当即火大。所以刚才水国昌跟他提和东莱王室联姻的事情,正触动了老爷子的火头。
东莱国哈吉王子水老爷子也见过,是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水鹤年对他的印象也还可以。
但仅仅是可以而已,他并没有觉得他就是水如烟最合适的伴侣,更重要的是他问过水如烟,她对这个东莱王子并没有感觉。而且现在水如烟正处在一种努力想摆脱心理困境的阶段,繁重的集团事务,巨大的心理纠结,带给她很大的压力。
这一切水鹤年心里很明白,但是急功近利、一心趋炎附势的水国昌是不会明白的。
“你一心要如烟嫁那个什么东莱王子,你问过如烟自己的感受吗?你考虑过一些事情对她的影响吗?”水鹤年愤怒地对水国昌道。
水国昌再度搬出了一堆冠冕堂皇的道理,无非是为了水如烟好为了水家好之类的话,这些话让水如烟听了只能更加的厌烦。
“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真的无需你操心,你和我一样都很忙,还是把精力放在你在忙的事业上吧。”水如烟望了望父亲水国昌,语气带着冷漠。
水国昌道:“如烟,我是你的父亲,我操这些心是应该的,不管怎么说,你有一个好的未来这是我的义务。”
水如烟一声冷笑:“义务?我和小龙还小最需要你照顾的时候,好像你并没有这个心,现在我们已经不需要你照顾了,你也不需要有这个心了。爸,别再说了,说多了我的话可能会不好听,不适合一个女儿对父亲说。”
水如烟的态度让水国昌挺不满,但事实上在水鹤年和水如烟面前,他还真不敢有什么脾气,当下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烟,我问你句话,你如实回答我。”水国昌道。
“嗯?”水如烟算是漫不经心地答应,以她的智慧,她已经猜到父亲要问她什么了。
“今天那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水国昌问道,和水如烟猜的一样。
“不是说了吗?朋友!”水如烟道。
水国昌道:“你可从来不交什么朋友,更别说男性朋友了,你们是不是关系不一般?”
“我说不好,您愿意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水如烟漫不经心地回道,并不愿意再理会他,搀扶起爷爷然后送爷爷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