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赫恩道。
“书上说王后是国王从外面带回王宫的,没人知道她的家乡在哪里。”贝茜道,“是真的么?”
赫恩就又睁开眼睛。
倘若说他将醒未醒时的睡颜还有几分孩子气,此刻躺在床上带了慵懒的清醒模样便真有些不自觉撩人,拿
过贝茜手里的书来看了两眼,答道:“母亲确实不太提起她出生的地方,也从来没带我回去看过。”
“那你不知道了。”贝茜道。
赫恩不似承认也不似否认,捉了她的手慢慢地亲吻:“等你跟母亲再相处得久一些,可以自己去问她。对
象是你,她大概很愿意说。”
这么回答等于没有说。
贝茜越发觉得王后的身世神秘起来,倒是没有再问赫恩,待要再仔细想想,却觉手掌心酥酥地发着软,那
温暖的濡湿感顺着指尖一路上滑到脖颈上来。
赫恩亲得细致又温柔,是把握好了贝茜最喜欢的那个度,以往这样子亲亲她,都能诱得她主动贴前来要碰
嘴巴,这回自然也不例外。
方知如今不仅仅香甜的血液能拐走个小吸血鬼,王子殿下的薄唇也能。
贝茜一点丁香给他勾得直颤,连书还拿在手里也险些忘记,凭着已经有过多次的经验,知道赫恩的亲吻会
在令她相当舒服的时候便慢慢撤离开去,留一点点意犹未尽的心痒,好让这点心痒再在下次引她这条鱼上钩。
这么亲着,一晃神她已经坐到他怀里来。
计算着该停下了,小小地喘口气,也果然感觉到那滚烫起来的薄唇的倏然撤离。
但下一秒,贝茜小身子便是一颤,始料未及地往后躲了躲,没躲掉揽在腰上坚实的手臂,衣服里兜着的两
团娇嫩给什么蹭了一下,也升腾起一层薄粉的热度。
她有些不知所措,红唇微微张着,一双碧眸汪了水,瞧着近在咫尺的赫恩的柔软黑发——从这个视角也只
看得见他黑如鸦羽的发——觉得全身上下都要热起来了。
按在床上的手便没停过颤抖,不知过多久,蓦地揪紧了被角,然后听见贝茜带点软颤、断断续续地
问:“不要再亲了……”
今晚维克托有些忙。
先是送了水给贝茜喝,寻思赫恩同贝茜睡下了能打个盹,不想半夜时分,卧房的门突然打开,殿下站在门
口吩咐要热水和毛巾。
他赶紧用手撑圆了要耷拉下去的眼皮,忙不迭应声是,却又被殿下唤回去,被丢了个包好的东西过来。
接在手里才发现是身换下的睡衣。
贴身侍从的睡意一下子随八卦之心的膨胀而“砰”地一声炸飞到天际去了。
这样的时间、地点和吩咐,再看看手里要处理的王子的私密东西,不难想象里头发生了什么,但凡有点想
象力,都能在小小一块颅内空间里开出辆王室高级大马车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维克托心理活动如是。
他当然分不出神去想赫恩为什么不干脆抱着贝茜去浴池里洗个澡,头脑热烘烘地飞奔去准备干净毛巾同热
水,再热烘烘地带着毛巾同热水回来交差,期间看见不明所以的男仆女仆,他那种“我掌握了王子殿下最新最
大八卦证据确凿但我谁也不能告诉嘻嘻嘻”的贱贱表情都快能脱出脸颊直接印在纸张上。
这张纸大概可以拿来辟邪。
将东西奉上给赫恩的时候,维克托已经不是维克托,是灵魂出窍呐喊八卦的空壳维克托,全世界都欠他一
个大喇叭。
赫恩看他一眼,面色有点儿怪,到底没说什么,接了东西关上房门进去,浸湿拧干了毛巾,靠近床上裹着
被子不知想什么的小人儿。
贝茜的睡裙有些往肩头两边滑,此时也懒得去计较究竟方才是谁扶了她的肩或不经意或故意地拉扯下来,
低头拉开被子去看捂住的那两团白胖,视力很好地看见上面分明添了些旖旎痕迹,只觉皮肤又发起烫,跟浸泡
在热水里一般。
赫恩离了她下床去的时候她没有回头看,分明还听到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这会儿感觉身旁的床垫有些下陷,知道赫恩坐下来,她扭头去看,先看见他送到面前来的毛巾。
拿毛巾那只手的手背上有两个小小的牙印,那是已经经了片刻时间愈合过的,没再流血,像点了两颗小小
的粉红的圆点。
赫恩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