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双微到时陵涯只着单薄的里衣坐在玉床上,松散的发半披半用一根玉簪挽起,手中拿着灵鉴,闻声抬眼望她。
雁双微进来前已在旁的侧房除去了外裳,同陵涯一样穿着轻薄的里衣,她垂眸低头行礼,“见过陵涯仙尊。”
“免礼。”陵涯摆手,她起身过去,背对陵涯盘坐在床沿。一只骨肉匀称,若美玉的手伸过来,将雁双微揽住,迫使她后靠在他胸膛。另一手覆住她丹田,熟悉的灵气涌入她的身体。
恍惚又是筋骨寸断的痛楚席卷全身,雁双微咬牙死撑,却仍不免发出一声低呼。体内被灵气游走的地方若钝刀割肉,重锤敲骨,她瘫软在陵涯胸口。
陵涯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雁双微难耐地瑟缩身体,却还是避之不及。陵涯抱起她,翻身压在床上,一腿跪在她腿间,一手与她十指紧扣压在她头边。陵涯披散的长发垂落,滑入她领口,带来微痒。
雁双微被寒玉的寒气入体,体内的痛楚稍缓,就连意识也快渐渐凝固。她想抬眼去看他却被一张薄纱遮面,视线瞬间朦胧。
暴虐的灵力游走她全身数个周天后被渐渐抚平棱角,雁双微的意识也沉没在谷底。陵涯起身,除去遮她面的薄纱,脸覆薄霜,淡眉微蹙,呼吸低弱,唇无意识地轻颤。
他伸长指点过她苍白的唇,将她贴在面上凌乱的发丝梳顺,眼轻阖,藏住眼中的情绪。
夜色降临时,雁双微在之前除去自己衣衫的侧房床上睁眼。她起身掀开薄被下床,身上穿的里衣已换了件,她披上外衣,低头系腰带时见几上有一只储物袋。
她之前来时几上还未有,应是有人新放的。
她拿起内视,并无禁制阻隔。里面数排药柜,上面贴了丹名,有些是练气期能用上的修行丹药,有些补血益气疗伤,还有些雁双微不知有何用的丹药。柜旁是兵器架,各色法宝林林总总,分门别类。还有一排排书架,游记、功法和需用灵石去看才知内容的玉简。
这个储物袋在更早时雁双微便已见过了,里面的东西也是与日俱增,可她从未取过一件。她只将玉瓶取出,放进去后便又将储物袋放归原位。
离开不需小童带下山,她路过天池时倒是遇见了晨时投喂过的仙鹤凑过来蹭她。雁双微笑着摸那几只仙鹤的脖颈顺毛,一通温存后仙鹤载着她飞下山,免了她自己一步步走下去。
途中遇见的弟子无不是怀着艳羡的目光,宗内各峰禁飞,谁不是苦哈哈的爬山,她倒好,借光能被仙鹤载下去。
到屋前,雁双微取出了几条柳宜欢做的鱼干投喂,仙鹤解了嘴馋,心满意足地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