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屋>历史军事>娇宠女官重生>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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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苏靖宛饿的实在厉害,在青罗庵门口来回转圈,连扫地的小尼姑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怪异。只好装作散步的样子往山下走去,苏靖宛心想,反正就这一条路,往下走碰到秋月就有吃的了。

行至小路口,苏靖宛觉得里面好像有人说话,也没有多想,撩开树丛就往里走,还没几步就听到那边一个男人的声音,慌忙蹲了下来。

“主子,宫里已经布下了人手,兰妃娘娘那您放心,有人守着。”

被称为主子的人嗯了一声。

苏靖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蹲下,明明只是路过,解释一下就好,此刻她再出去也说不清楚,索性蹲在这听完算了。

天阴沉的厉害,半山腰的风也渐渐大了起来,吹的树叶沙沙作响,话都听不全几句。

“主子且等几日,属下回去就办了这事,然后静待主子回朝。”

听着口气,像是谈完了,苏靖宛等着人走好站起来出去,结果听着脚步越来越近,苏靖宛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黑色靴子跨过草丛停在了自己面前,苏靖宛抱膝抬头,努力让自己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惜来人身高八尺,冷人冷面并不为所动。

铿的一声,一把利剑横在自己脖子上。

苏靖宛动都不敢动一下,嘴里说着:“好汉饶命,小女恰巧路过此处觉得景色颇好,情不自禁就在这小憩了一会。”

黑靴男子扫了眼四周荒山又看了看苏靖宛如今这姿势,剑又逼近了她脖子几分。苏靖宛默默闭嘴,心想着她这才刚死活回来,难道就这么又挂了?实在是憋屈。

“墨云,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这声音,苏靖宛认得。

小和尚出现在视线里,苏靖宛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脖子上的剑吓的,觉得李文桓站在黑靴男子面前,星眉剑目很是好看。

“主子,这……”黑靴人面露难色,剑反而离苏靖宛脖子更近一分。

李文桓看着苏靖宛脖子上细细一道红印,眉头皱起,语气也冷了下来:“你先回去。”

黑靴人收剑离开,走之前还冷冷地瞥了苏靖宛一眼。

苏靖宛觉得脖子上一凉,忍不住想用手摸一下。

“别动。”李文桓语气中还带着怒气,苏靖宛手僵在下颚处,呆呆地看着李文桓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然后将她脖子围了两圈打了个结。

苏靖宛:“……”

出于歉意,回去的路上李文桓一直跟着,几次苏靖宛停下想说点什么,李文桓都双手合十低头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不远处就是青罗庵,天也越发暗了下来,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往下砸。苏靖宛慌忙将伞撑开,见李文桓并不过来,只好往下走了几步,把他遮住。

“多谢施主。”

他倒是能沉得住气,苏靖宛可再也忍不住了,扭脸道:“你难道真的没什么要嘱托我的?”

既然进了寺庙,原该和宫里划清界限,如今被她撞到了李文桓和朝堂还有联系,若是她走漏处风声,李文桓绝对无法脱身。刚才明明是个好机会,李文桓为什么会放过她?

“你是右相的女儿,”李文桓半天,终于开口,“杀了你,这青罗庵绝无好下场,所以我别无选择。”

“所以你起过杀心?”苏靖宛用空着的手摸了摸脖子,倒是没什么疼痛感。

李文桓终于抬头,直视着苏靖宛,“若我说没有,你信吗?”

苏靖宛一怔,他没想到李文桓会这么问。一个多年被抛弃在外的皇子,刚想涉足朝堂,就被人撞破,如果她是李文桓,那么那个人怎么都该死。

“我本无心朝堂,但是前些日子,师父突然说我凡尘未了。”李文桓突然叹气,“当年我剃度出家,有幸拜入师父门下,受一方庇佑。如今我佛缘淡了,许是与母亲还有牵绊,我怎么能不去看看她?”

苏靖宛想到当年兰妃娘娘被打入冷宫,李文桓不过八岁,转脸就被送出宫,来到这山上修行,想也觉得他凄苦。

“刚才那人原是我舅舅门下,现在过来不过是想告诉我何时可以回宫探亲,恰巧被你撞见,怕这事传出去,才对施主出手,刚才多有得罪,小僧现在这里陪个不是。”

说完鞠了一躬,半边身子湿了个透彻。

见他一直不起,苏靖宛只好说道:“我不说就是,你先站直了。”

小和尚终于起身,“青罗庵也到了,小僧就先行回去了。”说完就直接进入雨中,往山下走去。

“伞拿着吧。”

下阶梯的小和尚回过身子冲她一笑,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转身走又走了。

苏靖宛见他身影消失才撑着伞往上爬,刚踏上青罗庵,就看到春菊一脸焦急站在大殿内等她。

“大小姐可算回来了,奴婢想下去找你们,又怕你们回来找不人。”接过苏靖宛的伞,春菊又往后看了看,“秋月呢?没和大小姐一起回来?”

“没等到她。”

一直到晚饭结束,秋月才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回来。

“你怎么有伞还淋成这样?”苏靖宛皱眉。

秋月浑身湿透,只有胸前一块没有雨,此时收了伞才看到伞下有个小篮子,篮子里面放着用油纸包好的糕点,见糕点没湿,此时很是高兴。

苏靖宛见她高兴的样子,想骂她又开不了口,夸她吧,怕她下次更傻。

春菊也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只得先接过糕点拉着秋月去换了衣服。

外面的风更大了,呜呜的声音,听着都骇人。苏靖宛坐在屋里听着风声,想着李文桓应该回到了庙里,在休息吧。这人从小锦衣玉食活到八岁,突然被人从高处拽下,也是可怜。

不过很快可怜别人的苏靖宛,夜里房顶就被风掀开了。

这厢动静极大,轰隆一声,房顶刚被补好的窟窿就被吹开,紧接着一整排瓦砖都被卷走。

恰逢苏靖宛刚洗漱完,准备歇着,还好没躺床上,那床尾处已经被梁上掉下的木头砸歪,上面还在噗噗落着瓦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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