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对董雷的喊话,充耳不闻,她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回荡着无数个问号,她迫切的需要找到不戒小和尚问个清楚明白!
自家义父是如何处理柳州境的,顾长生也不想去管了,反正以义父半山先生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他只不过是避世不出而已,如若出山,那风管拜相都不在话下,这点儿小事儿,扔给自家义父,都有点儿屈才了!
这一天,她过的真心太玄幻了!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自家义父和儿子联手给卖了,转眼自己的眉心竟然养了个虫子!
而且这个虫子,还是自家娘亲的遗物变出来的!
这一切,前者太出乎顾长生的预料,后者,则是直接颠覆了顾长生的认知!
她尼玛是个红果果的无神论者啊!她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部队中,根正苗红的红三代啊!
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跟蛊虫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牵扯到了一起?
总总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她要找不戒小和尚,取经去!
“不戒小和尚!你在哪里?”来到了桃花庵,顾长生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进去。
这个时间,不戒小何时理应在坐禅才对,所以顾长生的目标很明确,直奔四楼给不戒小和尚辟出来的禅房而去!
观星台上,正忙的蹄爪不得闲的不戒小和尚听到声音,手中的刨子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向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他,脸上显出一丝局促!
跑到禅房的顾长生听到声响,当即拉开了侧门,往观星台上看去。
这一看,顾长生的脸色顿时也变了!
眉头紧蹙,顾长生看着空空如也的观景台,还有在观景台上跟一块木头较劲儿的不戒小和尚,嘴角微抽,咬牙切齿的开口,“上邪!你最好给老娘一个合理的解释!”
丫的,她的栏杆!怎么又不见了?
这才修好了几天?就又尼玛灰飞烟灭了?
顾长生不死心的跑了过去,弯腰往四周搜寻了几眼!
妈蛋的!果然灰飞烟灭了!连一点儿木头渣都不带剩的!
顾长生顿时忘了此行的来意,揪着不戒小和尚想要问个究竟,“小和尚,你倒是给老娘说说,你是嗜好闲着没事啃栏杆还是怎么滴?还是说你佛家弟子做法什么的,能把老娘家的栏杆给炮灰喽?”
准确的说,顾长生是个非常追求完美的人!虽然她不是处女座的!
可是她追求极致的生活,看不得自己的府邸有残缺!
残缺美,凌乱美,也就是说说好听,真要摊在她身上,她还真受不大了!
“阿弥陀佛!”照例,说话之前,不戒小和尚虽然被揪着后颈,还是唱了声佛偈,脸上有点儿灰败的开口,“长生施主你听贫僧说,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上次你也是用意外打发老娘的!”顾长生闻言,顿时一巴掌就拍向了不戒小和尚油光剔亮的小脑门,“我让你败家!那可都是上等的紫楠木,你当是河边的老木头疙瘩呢,经得住你这么造?那可都是银子啊!”
不戒小和尚闻言,嘴角一颤,眼中露出了一丝委屈,欲言又止的耷拉下了脑袋。
他其实也挺冤枉的,这明明不是他的错啊!
顾长生见他沉默不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个小巴掌又拍了过去,“你个败家的小和尚,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顾长生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消弭殆尽的栏杆所在处,一脸愤愤的开口,“一回生二回熟,你这毁栏杆的本事,可是见长啊!你要是再来个三回四回自来熟,你信不信老娘我把你挂在这当栏杆用?”
“长生施主,勿恼啊勿恼!”不戒小和尚闻言,一脸讪讪的开口!
那一脸委屈求全的小模样,出现在他慈眉善目的小脸上,分外的不和谐,看的顾长生的眼角直抽!
无奈之下,顾长生不由得摇了摇头,提溜着不戒小和尚往禅房走去。
丫的,她这被气的,险些都要忘记正事了!
一把将不戒小和尚甩到他惯用的蒲团上,顾长生在他对面盘腿而坐,大有一副促膝长谈架势的开口,“不戒小和尚,你第一次毁了我的栏杆,我没跟你一般计较,你这都惯犯了,我总得问问个究竟吧?”
“长生施主,贫僧……”不戒小和尚闻言,顿时抬头想要开口。
顾长生见此,当即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的开口,“得了!你也别说什么究竟了!反正不论原因如何,我的栏杆又毁了这件事儿都无可更改,你不是笃信因果么?此因已成,你就理应来承担果!”
“贫僧……”不戒小和尚闻言,张口又想解释。
顾长生哪里会给他说话的机会,当即开口,“既然如此,我有一事不明,还望你能为我解惑,以偿还这因果!”
顾长生说到这里,看着不戒小和尚颇有一点儿威胁意味的挑了挑眉,“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戒小和尚闻言,双肩顿时耷拉了下来,一脸委曲求全的开口,“长生施主既然已经说到此处,贫僧可还有选择吗?”
“很明显,没有!”顾长生闻言,立时就乐了,无赖的摊手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既然如此,那我就问了,我眉心这个印记是怎么来的,里面的那个虫子,到底是个什么鬼?”
“人家才不是鬼!”脑海中顿时有个不依的小声音响起。
“你闭嘴!”顾长生在心底回道,依旧疑惑的凤眸盯着不戒小和尚,一眨不眨!
脑海中的小虫子,顿时撇着嘴,委屈的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