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洛清泽愤怒地质问，系统沉默了一阵后才假模假样道：【警告，警告，发现异常！进行检测……检测完成。秦牧野精神力过高，已经深层次标记了萧粤，萧粤对攻略者好感为负无穷，迷情剂尝试标记初期产生排异反应，系统建议攻略者尽快除掉排异反应源！】
“除掉排异反应源？什么，我听不懂。”
【亲亲，要想迷情剂生效，系统建议您先让秦牧野彻底消失。】
洛清泽瞠目结舌道：“你的意思是，我花了7亿人气值，要想得到萧粤的家产，还得杀了秦牧野才行？”
【系统检测到了攻略者潜意识的愿望，你希望秦牧野死，亲爱的攻略者，您为什么不利用狂热信徒，将让你恐惧的后患彻底斩除呢？】
有了能量，噬尸虫模拟的系统智能程度更高，如今它的声音和洛清泽几乎无二，黏糊，低沉，带着能拨动心弦的幽暗。
“你要我，杀了，秦牧野？”
洛清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变得煞白。
他不敢真的杀人，哪怕是嫉妒怨恨秦牧野，也从未想过亲自动手杀死他。
系统的声音越发低沉，唤醒了洛清泽灵魂深处的恐惧。
【怯懦的人类啊！如果继续怯懦下去，你将走向注定的悲剧，睁开眼看看，信仰你的艾斯托维安是如何解决敌人的，你是他信仰的神使，就该比他更强大。攻略者，你想一想，秦牧野夺走了你的容貌，让你如老鼠一样藏在暗处，忍受了被重塑的痛楚，没有麻药，没有人气值，是他欠你的，你要想更强大，就必须踩在他的尸骸之上，利用萧粤不断上爬。】
“不……我不敢杀人……”
不敢，而不是不能。
系统听出了洛清泽的顾虑，它笑了，笑容越发阴冷不屑。
【嗤，你还要落到重生前那般可悲的境地吗？你重生回来，不就是想夺走秦牧野的一切，让他感受当年你的绝望吗？我被你的欲望吸引降临，是我赐予了你重生！攻略者，软弱不会给你带来名誉和成功，但听从我的指示，你就可以得偿所愿！去吧，杀了秦牧野，彻底毁了他们！】
宛如被毒蛇缠住，心脏不断收缩，洛清泽看着镜子里那张前生的他从不敢肖想的面孔，眼神逐渐痴了。
重生前绝望又妒恨地看着电视，仰望着秦牧野，渴望得到萧粤爱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不，他绝对不能再回到那种可悲的境地！他要复仇！
洛清泽抬手抚摸着自己细嫩光滑的面孔，这是集合了世界上所有顶尖整形专家才能塑造出的外形，连万众瞩目的明星都不可能有这种机会，重生后，仅仅因为自己是被艾斯托维安承认的神使，他就能拥有如此完美的面孔。
金钱，权利，在系统的帮助下，他完全可以全都得到。
他甚至能比重生前的秦牧野站得更高，得到前生他想都不敢想的一切！
“你说的对，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呢，秦牧野该死，他该死啊。没错，艾斯托维安会替我杀了他，不光是秦牧野，还有看不起我的周泽垣，他们都该死。”
他必须杀了秦牧野！
第166章 卷王之王19
相疑
卫生间里, 萧粤不想让爱人担心自己，勉强打起精神，却见数米开外他深爱的人面色扭曲狰狞, 丑陋的令人心惊。
萧粤一惊, 吐出一个字符：“秦……”
脑中一痛，萧粤意识空白了一瞬，他摇摇头, 声音嘶哑道:“清泽，你怎么了？”
洛清泽赶忙整理好表情, 一脸关切地看向萧粤：“粤, 你生病了, 我只是担心你，你还好吧？”
自己看起来像是好的样子吗？
萧粤无语，但很快，爱意汹涌而至, 他神色痛苦, 心中的爱意和头部的剧痛不断撕扯，萧粤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他爱洛清泽，可每当对方想触碰他的时候, 萧粤就出现强烈的头痛和恶心感，还有一种从心底生出的自我厌弃, 萧粤看到洛清泽的脸就想离他远远的。
然而每次想离开洛清泽时, 他却会口不对心地疯狂倾诉爱意，连意识也变得朦朦胧胧。
萧粤勉强克制住呕吐的反应, 对洛清泽道：“清泽, 是我不好, 你别生气, 也别担心我。我已经看好了一栋别墅，一个月前就想送给你。别墅内刚布置好，你去那里住一段时间，等我头不疼了就去看你好不好？”
“别墅？”洛清泽眼神一闪，一个月前买好的别墅显然不是送给他的，看来，萧粤是把他当成了秦牧野。
一栋别墅怎么够呢？这可是萧粤，将来的蓝星首富，自己靠近他可不仅仅是为了得到一栋别墅。
洛清泽想继续黏着萧粤，最好是能和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别说是一栋别墅，十栋八栋都是自己的，他刚要开口，就听到植入耳朵的耳机中传来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洛先生，冕下要您收下别墅，那里现在就可以改造成您传教的据点。”
洛清泽面色一黑。
自己有个神使的名头，看似风光，却只能收割信徒的人气值，根本无法享受他应得的一切。
他的吃穿住行都被艾斯托维安严密把控，活像是坐牢一样，洛清泽隐约感觉对方只是把他当成了吉祥物，语气永远谦卑恭敬，却绝不会允许洛清泽离开他的监视范围。
短短一个月，洛清泽就要受不了了，他当所谓的神使是为了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是为了享受贵族的优渥生活。
而不是如家畜一样被圈养，所以收割到了足够的人气值兑换到迷情剂后，洛清泽便借口神有了新的指引，让艾斯托维安将他送到了华国传教。
这次回华国，洛清泽用的是艾斯托维安远亲的名头，随行的助理和保镖也全都是艾斯托维安送来监管他的，他在做整容手术的时候，整形医生就在他的植入物里加入了能通话的耳机以及追踪器，洛清泽一开始就无法逃出艾斯托维安的掌控。
与虎谋皮，就得承受被野兽当成猎物的代价，洛清泽即使早就明白这一点。
但还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当着萧粤的面道：“我知道了，我会收下别墅，将它改造成我们都喜欢的模样。”
改造成艾斯托维安那个变态需要的牢笼。
在耳机里声音的催促下，洛清泽从萧粤手里拿了钥匙，匆匆驱车赶往距离很远的别墅，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萧粤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入浴室。
沐浴后，萧粤感觉脑中的疼痛终于彻底消失，他躺在床上，摸出手机无意识地拨出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