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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2)

当徐流之耐心地哄着她,让她说出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徐蓝芝情绪瞬间崩溃,突然无法克制地嚎啕大哭起来, 她边抽泣边喊着:宝宝不见了。

徐流之立马联系了俄国机场的机场服务人员去到徐蓝芝的身边,并打电话请求尼娜医生前往机场帮助陷入情绪困境的徐蓝芝。

尼娜医生,请您陪着徐蓝芝飞一趟C国, 可以吗?我实在无法放心她在这样的情况下, 独自一人搭乘国际航班。我将补偿您的一切损失, 只要您提出来, 我都愿意尽量满足您。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飞过去俄罗斯,需要太久的时间,徐流之恨不得自己马上过去接徐蓝芝, 但是这样太浪费时间了,徐蓝芝就要等待更久。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徐蓝芝的心理医师陪伴她、安抚她,陪同她一同飞过来。

尼娜医生经常需要出国交流和问诊,所以一直都常备多国的签证,C国的签证目前也在期。

在徐流之的一再请求下,尼娜医生答应了他的紧急求助,为此推掉了2个病人的预约。这对她来说很艰难,因为她非常认真地在对待每一次预约,她知道每一位病人都非常需要她的帮助,每一个等待与她见面的病人都有着各自的困境,一如徐蓝芝。

因而,尼娜医生将人交给徐流之后就准备马上返航,预备回到诊室后就用自己接下来的休息时间将那2次预约补足。

徐先生,我是蓝芝的朋友,我愿意保护她的安全,这是我的意愿。尼娜医生笑了笑,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对徐流之说道:现在我该赶早班机回国了,我的病人还在等着我。

徐流之对尼娜医生说:我已经为您预定了最近的航班,预计再过40分钟就可以登机,您现在就可以取票过关。祝您一路平安,再次感谢您的慷慨帮助。

蓝芝。尼娜医生临行前,看着低垂着头不说话的徐蓝芝轻声叮嘱道:答应我,你需要尽快复查。她轻轻抱住徐蓝芝微微颤抖的身子,我们是朋友,对不对?我在俄罗斯等着你,你不要忘记与我联系,好吗?

徐蓝芝完全没有反应,安静得令人害怕。等到尼娜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发丝,就像跟一个小女孩告别一样温柔,她才偷偷抬起脸,看着医生远去的背影。

姐姐。徐流之安慰徐蓝芝,我跟白总联系过了,小野现在在他家睡觉呢。

真的吗?徐蓝芝扬起脸,毫无血色的脸庞上,一双黝黑的双眸中满是仓惶,你没有骗我?

我们一起去看看小野,你就放心了吧。徐流之没有过多的解释,想着只有让徐蓝芝亲眼看到陈疏野安然无恙,她才可以彻底安心。他牵着徐蓝芝的手,往机场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昨天夜里,两个孩子都弄得湿漉漉又脏兮兮,等他们回到家洗好澡,都半夜了。

主要负责儿科的家庭医生已经候在游家,是五十多岁的杨伯。他笑眯眯地给孩子们都测了体温,又给他们煮了黑乎乎的驱寒中药,盯着游鹿和陈疏野吐着舌头一点一点喝光。

他们淋了一晚上的雨,折腾得又冷又累的,不知道会不会发烧。半夜起来测一下|体温,稍微注意一下。杨伯想了想,还是留宿在游家没有走。

游鹿洗得香喷喷,抓着小被子盖到下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白雪轻和游之莱,信誓旦旦地说:我不会发烧的。

陈疏野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强壮,已经一整年都没有感冒过了,也不觉得自己会生病:我也不会发烧的。

半夜,白雪轻悄声走进房间,拿着电子测温计对着两个小孩嘀嘀两声。

看着柔柔弱弱的游小鹿倒是正常体温,测到明显大了一圈的陈疏野就不对劲了。

白雪轻皱着眉看着上面的38.9度,探出手去摸陈疏野的额头,一片滚烫。

她打开床头的小灯,只见陈疏野冷白皮的小脸烧得通红,皱着眉睡得艰难,嘴里还小声地说着梦话,嘟囔着好热、难受之类的。

白雪轻赶忙去叫醒游之莱和杨伯,云叔年纪大了浅眠也醒了。

游之莱把游鹿抱了起来,放到隔壁陈疏野的房间,游鹿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睡眼,小手抱着自己老爸的脖子,脸蛋蹭了蹭,爸爸,怎么了?他含含糊糊地问着。

没事,宝宝你睡。游之莱轻声道,把他放到床铺里,给他拉好被子。

他看着儿子软绵绵的小脸蛋,心里也担心游鹿从小体质就弱,连陈疏野都发烧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也生病。

爸爸陪你睡。游之莱动作轻柔地上床,躺在游鹿的身边,轻轻给他拍着背,哄着他入睡,自己倒是不敢闭眼,就一直看着孩子。

杨医生摸着小孩湿漉漉的睡衣,赶忙给他换掉湿衣服,用温水不断给他擦拭后背和手脚,换上干净舒适的衣物后,又给他打了退烧针。

陈疏野被折腾得醒了,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他睁开绿色的双眸,眼睛都被烧得有些红了,嘴巴轻微起皮,低声问:白姨,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见他醒来,白雪轻拿了水杯给他插上吸管,喝点水,继续睡,乖。她摸了摸陈疏野的小脸蛋。

陈疏野喝了两口,疲惫地垂下眼眸,昏昏欲睡地问:鹿鹿去其他房间睡了吧?我不能传染他。他的声音很轻,说完就半昏半睡过去了。

这一折腾就到了半夜三四点,好在天亮的时候,陈疏野就退烧了。白雪轻守着他,一夜没睡,摸着他体温正常的额头,这才放松了下来。

早上,白雪轻回屋洗漱换衣服,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学校,帮陈疏野和游鹿都请了假。昨天两个孩子太累了,又惊又险,让他们好好休息一天。

徐流之来拜访前,倒是给白雪轻提前致电了,说了大概的抵达时间。当徐流之和徐蓝芝抵达游家的时候,白雪轻已经提前在客厅等着了。

白雪轻看了大门口的两人,起身上前两步,挽着徐蓝芝的手臂,引着他们走进来,一边问着:你不是昨天刚到俄罗斯,怎么回来了?谁跟你说什么了吗?

徐蓝芝只是摇头,她脸色苍白,拉着白雪轻的手,喃喃地道:我想看看宝宝,我想看看小野。神色明显不太对劲,又怯懦又害怕,就像个惊慌失措的小姑娘。

白雪轻皱着眉向后边的徐流之看去,徐流之说:其他的待会儿再说,先让姐姐看看小野吧。看见小野,她可能就会缓解很多了。

徐蓝芝进了房间,蹲在床边,伸出纤长冰冷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陈疏野熟睡的脸颊,像是惊觉到两人的体温差距,怕冷到孩子一般又快速地缩回手,不再碰陈疏野。

她随意地坐在床边的地板,白色的长裙裙摆铺开,如同一朵脆弱纯洁的花。她的上半身趴在床沿,脸轻轻搭在交叠的手臂上,侧脸望着陈疏野。

徐蓝芝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孩子的脸,刚刚闪躲又害怕的眼神变得平缓又柔和,古典秀丽的脸庞突然就荡出一抹无拘无束的笑容,仿佛背负的万千沉重在看到陈疏野的那一刻,都被顷刻卸去。

白雪轻和徐流之站在房门口,看着徐蓝芝一脸专注地望着陈疏野,情绪瞬间平缓了许多,两个人也放心了些,安静地退出房间。

昨天你问我小野的情况,是谁跟你或者蓝芝说了什么吗?不然蓝芝怎么一落地马上又返回国内?白雪轻和徐流之坐在沙发上,昨天我这边兵荒马乱的,我也没有详问。

云叔给两个人端了两杯用白瓷杯装好的红茶,颜色澄澈,茶香四溢,又送来一些糕点让他们配茶,便弓身退下,不打扰他们的谈话。

陈康烨打电话跟姐姐说小野丢了,姐姐的情绪瞬间就崩溃了。是尼娜医生陪着姐姐回国的。徐流之喝了一口茶,具体他还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姐姐跟我打电话的时候,除了一直哭,就是一直在说宝宝丢了。

徐流之脸色阴郁地放下茶杯,之前因为太担心徐蓝芝,他来不及思考其他,此时坐下来,一股抑郁怒火便不由自主地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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