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阁会所vip包厢。
言桐双手插兜,迈着悠闲的步子,来到包厢门口。
包厢门口,站了两个身材高大,满是肌肉的型男。
那两人恭敬的向言桐微微躬身一礼:“言先生您来了,爷在里面发火呢……”
言桐不答,直接推门而入。
包厢内,一股血腥味冲鼻而来,沈鹤光裸着上身,手执一条皮鞭,正狠狠的鞭打地上的女人。
“叫,给我狠狠的叫……”
身无寸缕的女人跪在沈鹤身边的,她身体颤抖,双臂攀着沈鹤的裤脚,低声哀求。
“沈爷……沈爷,求求您饶了我吧,别……别打了……”
女人白皙嫩滑的身躯,伤害累累,鲜红的血液,更是遍布全身。血液滴答滴答的蜿蜒下淌,沾惹了她脚下那名贵的真毛地毯,白色的毯子,渲染成绚丽的红色,刺目惊心。
昏暗的灯光下,这一幕突兀的闯入言桐眸中,他眉头微蹙,随即收敛情绪,视若无睹的选了个距离远点的真皮沙发上坐下。
其余人,都不敢乱动,也不敢大口喘气,一群女人瑟瑟发抖,蜷缩在一团,犹如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发生。
沈鹤犹不解恨,怒骂着又狠狠的抽了那女人几鞭子。
直至女人痛的再也受不住,昏死过去,沈鹤才罢休。
扔了手中的皮鞭,低声一喝:“把她带下去,处理了……妈的,老子最讨厌言听计从,不懂反抗的女人,真是没劲,你们都给我滚……”
第187章 你拿什么去和他斗
沈鹤犹如野兽的低吼,吓得那帮女人,抱头逃窜离开包厢。
谁也不敢再逗留一分,生怕自己也会遭受无妄之灾。
一时间,包厢内只剩下言桐与沈鹤。
沈鹤拿了一瓶纯度很高的白酒,对着瓶口直往嘴中灌。
言桐也不说话,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红色的酒液。
一瓶白酒,灌下了一半后,沈鹤心中仍是烦躁,随手一扔,白酒瓶摔向墙壁。
啪的一声,酒瓶彻底四分五裂,碎片从墙上掉落,白色的墙壁留下一片如花的水泽。
沈鹤啐了一口,直接怒骂:“草,墨寒居然如此不给我留情面,他是想与我火拼吗?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暗地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从未与我正面交锋,今晚他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要和我摊牌?言桐,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真要咽下这口气,退后一步相让与他,不顾乔可儿的死活,不顾我这张老脸?”
言桐慵懒的依靠在沙发上,眉眼不抬,轻轻咗了口红酒。
“这酒味道不错……”
沈鹤脸色一沉,大跨步来到言桐身边,坐在他旁边。
“言桐,我们相交多年,没有你的帮助,我沈鹤是没有本事拥有现在的一切。但是,如今的江山,也是我沈鹤拼死拼活,踩着无数皑皑白骨努力打拼下来的。我这双手,杀了多少人,干了多少坏事儿,政府那帮蠢蛋,想要缉拿我,不也对我束手无策,完全拿捏不到我的把柄吗?墨寒那小子,不过三十岁,他无非是投了好胎,背靠着家族的荫庇,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没有墨家,他墨寒算个屁?他就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他凭什么与我横,凭什么不给我留一丝情面?”
言桐指腹轻轻的磨蹭着杯底,一双暗沉的眸闪着潋滟的光。
他微微勾唇,轻声一笑,放下了杯子,扭头看向沈鹤。
“沈哥,墨寒与其他人不同,他不是你想杀就能杀,也不是你想对付就能对付的人物。他的势力与手段,家族的力量只是锦上添花罢了。这么多年,他在凉城呼风唤雨,行的都是光明磊落之事,他拿出多少钱资助了政府,做了多少的善事?修路,建学校,资助医院……甚至就连曾经贫困的苍山,也是他一手开发,发展至如今的著名旅游景点。他做的善事,凉城政府就差颁发给他一面面红旗,昭告天下了。
如果没有墨寒,就没有如今繁华昌盛的凉城。墨氏集团,带动的经济发展,不止便利了凉城,更是带动了全国乃至世界的经济。他的丰功伟绩,政府都看在眼里,政府大力支持墨氏集团旗下子公司在全国发展,这些地产,金融,餐饮,娱乐,互联网等不同领域,政府都给足了墨氏集团便利。
所以墨氏集团不倒,他墨寒永远都会高高在上,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就算他光明正大的杀人,政府也会睁一只闭只眼,任由他肆意妄为。何况,他墨寒每次都把尾巴处理的如此干净,任人抓不到他半丝把柄。你想要与他硬碰硬,也不怕撞得头破血流,把命搭进去?一个女人而已,难道你要舍命相救?况且,你拿什么去和他斗?就凭着你手上那帮兄弟的命?”
第188章 不可招摇,等待时机
言桐的一番话,既狠又准的击中了沈鹤的命脉。
沈鹤脸色微微发白,咬牙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玻璃茶几,眸底露出残厉而冷酷的冷光,似乎还有些执迷不悟,看不清目前的形势。
“乔可儿那贱人,就算我救回她,我也会活活把她打死,给老子招祸丢面子,我非活剥了她的皮不可。但是老子的女人,我自会自己处理,他墨寒凭什么押住人,不让老子带走?草他娘,难道我要忍下这口气?”
言桐眸光深谙,若有所思的凝着沈鹤,一字一顿问:“和他比,你有什么?除了风影公司,你再没任何干净的东西可以依傍了。政府随时在等着揪你的辫子,将你绳之于法……你除了手下那一帮为你卖命的兄弟,除了一些娱乐会所的产业,你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与他抗衡。现在的凉城,不比十年前,十年前的凉城,龙目混杂,各种帮派遍布,警察都要对黑道人员忌惮三分。那时的黑帮,在凉城可以横向霸道,为所欲为。如今,凉城出了一个墨寒,有他这条龙镇着,再大的鱼妖在这滩水里,都翻不出一丝浪来。”
“言桐你他妈别吓我,老子可不是吓大的,老子手上沾染的血,比他墨寒喝得水都多。大不了,老子与他鱼死网破,不死不休,我就不信了,我搞不死他?”沈鹤丝毫不服软,梗着脖子红着脸,叫叫嚷嚷道。
言桐眸光一黯,冷光在眸底迸射,嗤笑一声,猛然站起身。
“沈哥既然拿定了主意,为何还要喊我过来?既然如此,那我便回了。希望有朝一日,你虎落平阳,别把我咬出来就行……”
实在懒得和这蠢货白费口舌,一无所知的莽夫,涂有一身戾气,却无半点脑子。
语重心长的与他剖析了墨寒的势力,和现在的形势,沈鹤这厮现在居然还叫嚷嚷着不死不休?
言桐心中着实气恼,不愿也不想再停留半分,跨步欲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