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恐怖了,以前都没有听说虞沧漠施展过。
“也没有那么玄乎,一般都是在肉身重伤不愈的时候,才被迫将施术者的丹田转移。而且还有很大的后遗症,施术者的实力,会被削弱七成。”
“哪怕能活过来,也已经是个废人。”
“况且这肉身元鼎的培养,也十分耗费心神,说起来异常复杂。”
圣昊易冷着脸解释了几句。
在灭世战之前,他和白玄君属于正道阵营,其实打心眼里是不屑这种魔道神通。
都是些损人不利已的邪术。
“原来如此!”
乱九天点点头。
怪不得他不知道,要知道,放眼如今的九天仙域,能将虞沧漠打成重伤的人,基本是不存在的。
即便自己当年伤了虞沧漠,也没有将他逼入山穷水尽的地步。
“可虞白婉的精血,明明已经被太仓北抽干了,她此刻转移丹田……该死……”
“虞白婉浑身的精血和太仓北融合到了一起,那么……她的丹田,也就是太仓北的丹田。”
“而太仓北的丹田里,有关于神帝经帝桥的一切感悟……这……”
乱九天一时间还没理解虞白婉的行为。
可突然间,他脑海一个闪烁,顿时知道了秋昊孤眼中为什么会有绝望的神色。
完蛋了。
一直以来,虞沧漠却缺少的东西,就是完整的神帝经。
他只是苦于没有心法,至于其他的修炼准备,早已经就绪。
而现在,虞白婉得到了太仓北对神帝经的全部感悟,然后再通过这个元鼎女娃,则可以全部传授给虞沧漠。
这样一来,虞沧漠便可以得到太仓北的一切,得到神帝经的一切。
如果虞白婉成功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虞沧漠,那可就是下一个太仓北了啊。
圣昊易和白玄君也死死盯着威君念,他们明显也猜到了虞白婉的计划。
毫不犹豫,二人想立刻去斩了威君念。
可恨。
秋昊孤的阵法太过于霸道,要镇压他太仓北,率先就是要牺牲自己。
伤人伤己的办法,也令他们无法出手。
“虞沧漠会得到完整的神帝经吗?”
乱九天心脏狂跳。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怎么一个比一个阴险。
虞白婉看上去一副愚蠢的样子,甚至愿意为了负心郎而死。
可实际上呢。
这女人不愧是虞沧漠的女儿,论其阴险,简直是一脉相承。
她故意将自己的精血灌注到太仓北体内,然后釜底抽薪,用自己的命,抽走了太仓北的一切感悟。
这样,虞白婉便可以利用肉身元鼎,成全虞沧漠一直以来的帝尊梦。
居心叵测。
这一对父女,简直居心叵测到了极致。
要知道,那肉身元鼎非一日可以铸造,需要其心甘情愿的修炼很久,这明显是虞白婉很久之前的布局。
可怕。
女人心海底针,谁能不怕。
白玄君和圣昊易愤怒的盯着虞沧漠,那眼神简直能生吞了对方。
“虞沧漠,你厉害。”
“大家折腾了这么久,原来所有人最终都是给你做了嫁衣。”
“牺牲自己女儿的命,骗取太仓北的神帝经。”
“高明,高明!”
“老夫我甘拜下风!”
圣昊易咬牙切齿,一张脸已经愤怒到了扭曲。
“虞沧漠,你真的要牺牲你的女儿吗?”
“你要修炼神帝经,只能等虞白婉彻底将丹田转移过来,然后在生吞了这女娃。”
“那样的话,虞白婉必死无疑。”
白玄君铁青着脸道。
他也看到了一些事情的关键。
此时此刻,虞白婉还在艰苦的运转着移元魔典,毕竟太仓北在死死抵抗,虞白婉也不轻松。
第二,虞沧漠现在和他们一样,在阵法的拖累下,一动不能动,他要修炼神帝经,就只能将女娃直接炼化成血水。
那样的话,只有虞白婉自尽牺牲,再无活过来的可能。
乱九天和秋昊孤瞪着虞沧漠,眼珠子一动不动。
这个老东西,连自己的女儿都能牺牲,果然是个狠角色。
嘎吱!
嘎吱!
而虞沧漠却冰冷着脸,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去看威君念,而是一直盯着不远处的虞白婉。
如果仔细看去,虞沧漠的眼眶,其实是有些发红。
没错!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什么阳谋。
一切的一切,都是虞白婉。
都是自己女儿擅作主张的布局,在此之前,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消息。
一切,似乎已经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