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死亡,只能证明一件事。
北界域……有重宝存在。
况且,关联着之前九天仙域气息的盛况,这种猜测,更加石锤。
“可恶!”
随后,一个个半步问元的圣主,又满心的不甘心。
有两大圣地的参与,他们根本不敢去北界域探查。
要知道,在圣地的深处,还有两个真正的问元境老怪。
他们这些半步问元,根本就不堪一击。
……
“圣主,果然没错,北界域那个青年,就是当初来大闹圣城祭祀的青劫十一徒。”
千界域。
一个绿袍天择走上前去,朝着傅白墨说道。
“就是他打碎了本尊的雕塑吗?”
傅白墨凝重的点点头,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嗯,根据情报,这个青劫十一徒,不简单!”
绿袍天择言语凝重。
“是啊,不简单。”
“青劫老祖曾经放出言语,十一徒,将是他的关门弟子。”
“最后一个弟子,所面临的考核,堪称炼狱级别,能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是简单货色。”
傅白墨捏了捏掌心。
为了追杀这个青劫十一徒,千界域可谓大费周章,可一年来,根本就一无所获。
谁能想到,他竟然躲到了放逐区域。
亦或者,他原本就来自灵力枯竭的放逐区域。
这样说来,这个人,将更加可怕。
要知道,继承千万家业易,但一手闯下千万家业,则根本不是同一个概念。
千万家业其实并不重要,而闯下千万家业的过程,那种沿途积累的底蕴和心性,才值得忌惮。
“圣主,我们怎么办?”
绿袍天择问道。
“如果这青劫十一徒能活着,我们报以善缘吧。”
思索了半响,傅白墨突然说道。
“嗯?”
绿袍天择目瞪口呆。
圣主,这是疯了?
嗯,对了。
前段时间,青劫第三徒,到处传言,要抢走圣主夫人,给青劫十一徒当暖房丫头。
还扬言,扬言,要让青劫十一徒……爆了……爆了……不堪入耳……
圣主,难道怕了?
也难怪。
那青劫圣地,看似不显山不漏水。
那是他们不愿意出山,每次有得罪青劫圣地的势力,当人们再次打听的时候,那势力已经是废墟。
那是一帮疯子。
……
轰隆隆!
轰隆隆!
几乎是一前一后,两大圣地的半步问元强者,直接是朝着跨界传送阵走来。
在他们身后,跟随着超过了10名天择。
恐怖!
气吞日月的恐怖,从天而降。
北界域,这是在挑战圣地。
大长老出手,必将以雷霆之势,顷刻间摧毁整个北界域。
这已经不是掠夺资源的战争。
中央域死亡10000元婴,死亡六个天择。
哪怕开采北界域100年天元瑰宝矿脉,也弥补不了这种损失。
当着下九天所有小世界,两大圣地,岂能不找回损失的脸面。
……
“你们,做的太过分了。”
半步问元降临,空间传送阵承受不了,需要重新布阵。
但并不会耗费太长时间,三分钟足以。
这时候,渔泯恩终于忍不住,第一次扔给北界域一句训斥。
“这种桀骜不驯的野蛮荒芜之地,该寸草不生。”
乔初奉沉寂了千年的心,此刻也被怒火熊熊燃烧着。
两大半步问元的威压,哪怕是隔着遥远的虚空,也令北界域山川震荡,沧海逆流,一片浩劫景象。
“哼!”
“野蛮荒芜之地?”
“我们做的过分?”
大地在龟裂,天空中雷鸣滚滚,苍天似乎都要坍塌下来。
而在狂风之中,赵楚一声冷笑,巍然不惧。
“我问你们,我北界域繁衍生息,与世无争,是谁仗势欺人,前来侵略?”
“既然来侵略,我们就只谈生死,收起虚伪的嘴脸吧。”
“稷池圣地,临鹿圣地,你们既然要战,那便战!我北界域之前未曾怕过你们,此刻,又有何惧哉?”
赵楚大袖一甩,战意滔天。
“战!”
“战!”
“战!”
话落,北界域其他元婴,全部站起身来,狠狠吼出一个字。
就像一群走投无路的狼。
山穷水尽之时,我们会用最后一颗獠牙,在你的身上,留下愈合不了的血腥记号。
“稷池圣地!”
“临鹿圣地!”
“未来的五百年,我北界域正式向你们宣战。”
“五百年内,不是你们死,就是天赐宗亡!”
嘶!
赵楚大袖一甩,远处天赐宗的战旗直接飞来。
随后,他直接震破拇指,在战旗之上,狠狠写下一个龙飞凤舞的‘战’字!
血书!
战书!
战旗!
“两大圣地的狗,应战吧!”
肩膀之上,战旗飞扬。
赵楚那消瘦的身形,第一次朝着下九天世界最强的势力,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
我们是走投无路的兽。
我们山穷水尽,只能下了尖锐的獠牙,只剩下了无畏的胆魄。
但我们……不惧!
……
震撼!
当赵楚喊出宣战的那一刻,整个下九天世界都在震撼。
消息宛如瘟疫。
短短几分钟时间,别说内轴环,就连外轴环,都有几十个界域,知道了中央域正在发生的一切。
……
“荒谬!”
“宣战?半个小时内,就会灰飞烟灭的蝼蚁世界,有什么资格宣战,简直哗众取宠!”
渔泯恩差点被赵楚气笑。
宣战两大圣地,哪怕是青劫圣地,也不敢胡乱开口。
况且,你这青劫十一徒,还只是记名。
“一分钟后,你将明白,无知是多么可悲。”
乔初奉冷笑着。
临鹿圣地的天择长老大气不敢出。
平静!
乔初奉每次大开杀戒之前,都会很平静。
……
“大家准备一下,我们要,彻底离开放逐区域了。”
这时候,赵楚的神念,出现在每个人脑海中。
狂风肆虐,天赐宗每个人,都激动都浑身颤抖。
特别是苦一书。
他的眼眶,弥漫着泪水。
终于……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