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向虚无的黑暗中,紧绷的唇角微微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只听她低声喃喃道:“暮大哥你只能是我的,只有我才配留在太师府,留在你的身边!”
……
同一时间,一名身材佝偻的婆子匆匆来到一间屋门外,少时,这名婆子直接进了屋内。
此时正是亥时中,张秀娥还未歇息。
此时张秀娥坐在桌边,手中针线游走,正在缝衣裳,那名婆子进入屋内,快步走到张秀娥身边,弯身凑到张秀娥耳边说了几句话。
随即,张秀娥手中的动作停下,她将手中的活计放在篓子内,一旁伺候的流水忙伸手将篓子拿过来放在一旁。
张秀娥蹙眉看向婆子问道:“什么都没有查到?”
这婆子面上露出一丝歉疚之色,摇头道:”奴婢仔细检查了好几次,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顿了顿,婆子又道:“也许是因为天色天黑,等明日奴婢再去检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张秀娥点头,眉宇微蹙。
一旁伺候的流水,出声问道:“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秀娥摇了摇头,流水心中虽有奇怪,倒是也没有多问。
少时屋门打开,高渊穿着白色里衣走进屋内,流水还有婆子便顺势退了出来。
高渊走到张秀娥身边坐下,紧接着张秀娥拿起一旁放着的方巾,站起身走到高渊深厚为高渊的湿发擦着。
“夫人,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渊坐在凳子上,享受着张秀娥轻柔的为他擦发。边问道。
将头发擦的差不多,张秀娥将方巾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而后坐在高渊面前低声道:“老爷,赵美娥果然有问题。”
高渊面上并无意外,他缓缓说道:“我就说么,固若金汤的太师府突然出现了云深这个变数,他们怎会不想方设法的寻找突破口呢?”
张秀娥轻轻叹了口气道:“赵美娥的身份并无问题,她同云深的确是一个村子的,我也是怜惜她跟了云深一路,来到这京城,有无亲无故的,可她怎么就……”
如张秀娥这般太师夫人的身份,又岂会轻易被赵美娥这样一个小丫头所欺骗?
最初张秀娥留下赵美娥,的确是存了打听消息的意思,不过赵美娥的表现实在太过明显,张秀娥看在眼里,也并未说什么。
更何况,赵美娥出现的太过巧合,张秀娥心中自然会警惕,将赵美娥接进府邸,一方面是为了打听云深的事情,而另外一方面,张秀娥也是想要看看赵美娥究竟要做什么。
高渊淡淡道:“或许是这京城的繁华迷了她的眼睛吧。”
张秀娥叹了声,没有说话。
高渊道:“既然已经知晓她不简单,明日便让人将她送走吧。”顿了顿,高渊又道:“不管怎么说,她和云深都是一个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