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觉着,她既然能成功嫁进白家大房的门,这白家大房日后就是她的,谁都别想跟她来抢!
彼时,白高文进了偏房,一掀开帘进了屋,就见光线昏暗的偏房内,张氏躺在炕上,嘴里哼哧哼哧着,显是还病着。
听到脚步声,张氏转过头看见白高文后,张氏的双眼登时就亮了。
她急忙坐起身,对白高文道;“他爹,你来了快坐……”
直到了现在,张氏才缓过劲来!
她在得知钱寡妇和白高文勾搭在一起后,不该怒气冲冲的去找钱寡妇麻烦,若她没有这样做,白高文也不会恼了她!
而她更不该在钱寡妇进门后,就闹腾,若是她能像以前那般,面上一些好话,先哄住了白高文,那对付钱寡妇她总是有办法的!
可是现在想通已经晚了,她已经被赶到了偏房,而白高文对她也恼了!
张氏现在想通了,若是要将钱寡妇那个毒妇赶走,就只有先让白高文不恼她!
白高文抬眼睨了一眼张氏,只见张氏形容憔悴,头发散乱,皮肤粗糙又松弛,这么一看,再想到钱氏那虽不白嫩却也光滑的皮肤,白高文对张氏的厌恶便又多了几分。
白高文皱了皱眉,却没有坐下,而是垂眼看着张氏道:“你身体咋样了?”
张氏心底一热,她就知道她和白高文十几年的感情不是那个钱寡妇能比的!
她抹了抹眼泪,低声道:“还是那样,他爹我……”
“我来是想让你将那买药的银拿出来,帮帮刘秀才的。”白高文也不听张氏话,打断直接道。
张氏一呆,她忙抬眼看向白高文道:“啥?帮刘秀才?”
“他爹!你疯了吗?那刘秀才他已经是个废了手的秀才!他还得罪了书院,咱们还帮他干啥?”
白高文厌恶的皱皱眉道:“刘秀才在咋也是白家的姑爷,是我们的女婿!有你这么自家姑爷的吗?!”
张氏被白高文堵的哑口无言,她心底却很急切:“他爹,那刘秀才是指望不上了,咱就别再贴钱了……”
“哼!你身为妙丫头和刘秀才的娘,竟然出这种话!害臊不害臊?”白高文皱眉吃道。
张氏只觉很是委屈,她咬牙道:“他爹,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
“不必了!”白高文哼了一声,冷眼瞥了一眼张氏道:“将你那些买药材的银拿出来吧。”
张氏面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瞪着白高文道:“他爹,我哪里还有银啊?我就算是有点,那也是我看病抓药的救命钱啊……”
白高文皱眉,淡淡道:“这十几年你吃了多少药材?看了多少大夫?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既然你吃了这么些年的药也没有怀上个儿,那还看大夫吃药干啥?”
张氏面色更苍白,没有生个儿,是张氏心底的痛苦,她觉着自己一辈都抬不起头,以前白高文对她还算是关心,现如今,白高文对她不关心也就罢了,还为了一个寡妇,将她赶到了这偏房,现在,白高文竟然连她吃药的银也要拿去!
而这些都是因为钱寡妇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