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刚从镇上回来,身上有些乏累,便让白锦去送送暮云深。
二人出了院,又走了两步,便见白锦紧盯着暮云深问道:“守义发生了啥事?”
白锦是不相信白守义会突然来了兴致去学打猎的,这段时日,白守义一心想着要替爹娘分担,白锦心疼爹娘,也心疼白守义,不贵哦既然白守义有这份孝心,她自然不好阻止。
白锦只想着自己多绣一些绣品,等攒够了钱,今年秋天,白守义就可以去学堂。
暮云深见白锦秀眉蹙着,一脸的担心,就知依着白锦的聪明,定是骗不了她的,再者,暮云深也不打算骗白锦。
他抿了抿嘴,温声道;“守义卖柴时同镇上的人起了冲突,跟人打架了……”
白锦面色瞬间就白了,她心中一急,一把抓住暮云深的手焦急问道:“守义挨了打?严重吗?他有没有事情?我,我要去看看他!”
她就知道白守义年纪那么,一个人去镇上卖柴一定会吃亏的!她该跟着的!该跟着白守义的!
一时间,白锦满心的愧疚和担心,就连男女之防都忘记了,双手紧紧握着暮云深的手,娇艳的面容上满是紧张和担忧。
“放心,他没事,也不严重。”暮云深就知道白锦会担心,他不想告诉白锦,可是他又不想骗她,只能柔声安抚。
“锦儿,你放心,守义真的不严重,他的伤我看过,只是一些皮外伤,我也为他上过药了,等晚些时候,我会再去请郎中为守义看看,你先别担心。”
暮云深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几句话,倒是真的安抚了白锦焦急担忧的心。
她白着脸又反复新闻看几句,得到暮云深的肯定回答,情绪这才平和下来。
紧接着,白锦的心中便是深深的自责。
“我不该让守义一个人去镇上的,我该跟着他的……”白锦低声喃喃着,恨不得自己替白守义去挨打。
暮云深深邃双眸幽幽的看着白锦,眼底闪过疼惜之色,他反握住白锦的手,柔声安抚道;“锦儿,你不该这么想的,守义不是孩,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想做的事情。”
顿了顿,暮云深接着道:“你是他的姐姐,不能保护他一生的,让他去外面历练历练,也能懂得外面讨生活不是那么容易,让他懂得会收敛自己,这样也是好事啊。”
白锦听后,果然是平静下来。
暮云深得对,白锦这也是关心则乱,只是她没有想到,暮云深这样一个粗旷的男人,竟然能出这么细腻的道理。
她有些惊异的看着暮云深,只见暮云深对着她温柔一笑,柔声道:“吃亏多了,自然也就懂得这些了。”
一瞬间,白锦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咋了,就突然抽痛了一下。
暮云深的身世,大邱村的很多人都是知道的,白锦虽然从未细问过暮云深这些事情,可是想来,暮云深以前定是受过不少委屈吧。
“我会照顾好守义的。”暮云深垂眸看着白锦,再次道。
白锦点点头,她自是相信暮云深的,情绪缓和下来,思绪也就清明一些,这时,白锦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暮云深紧紧的握在手中。
瞬间,白锦双颊绯红,双手用力挣脱开,脚下退后两步,身体一侧,不敢再看暮云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