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生不出儿,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受了多少白眼?若不是因为她会做人,白老汉和王氏早就让白高文纳妾了!
尤其是近几年,平日还好,若是她生起气来,她便会胡乱咒骂,言语难听至极,看着就像是一个疯妇。
白妙听着张氏口中的咒骂,秀眉蹙了蹙,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却转瞬即逝。
她扶着张氏回到屋内坐下,又为张氏倒了杯茶,柔声道:“娘您别跟妹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孩,不您消消火气,不要气着自己。”
张氏拿着杯喝了口水,却是张口就吐了出来,她将杯狠狠仍在地上,抬头瞪着白妙,神就狠狠拧着白妙的手臂,咬着牙怒声道:“你个蹄是要烫死你娘吗?!”
白妙痛叫一声妈眼底闪过一道阴霾,连忙告饶道:“娘您别生气,我这就去给您换一杯!”
张氏又打人,又骂人,现在又狠狠拧了白妙,了一通,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白妙的低眉顺眼让张氏烦躁阴郁的心舒服了一些,她松开手,恨恨骂道:“我看你们两个贱蹄是翅膀要造反!白语那个臭丫头回来看我不打死她!”
白妙怯怯的站在一旁,没有话。
等白妙伺候的张氏面色终于缓和了,这才敢和张氏起话。
张氏又将那个为她诊治的大夫胡乱骂了一通,白妙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张氏出了气,心中好受了一些,这才看向白妙,道:“方才娘没有捏疼你吧?让娘看看。”
毕竟是亲生的,而且张氏素来最是疼爱白妙,心中火气下去,张氏就开始心疼白妙。
白妙连忙笑着道:“娘,我没事,只要您不发火伤着身体就成。”
张氏听着白妙的话,心中甚是熨帖。
她拍了拍白妙的手,叹了声道:“还是你最贴心,哪里像是语儿那个死丫头……”想起白语,张氏就蹙起了眉头。
白妙连忙劝道:“娘,妹妹,不懂事,您就别跟她计较了。”
张氏沉着脸,抿唇点点头。
彼时,白语捂着脸哭着跑出了白家,她一路飞奔,也顾不得旁人看她的眼神,直接跑到了她常去的河边。
白语停在河边,低头,就看到河水里倒映出她那张本是娇艳却被打的红肿起的半张脸颊,心中更委屈了。
白语蹲体,双目瞪着河水里自己的倒影,却是忽然抬手就开始打河水,河水溅起来的水花打白语的衣裙,她却不管不顾,嘴里恨恨的骂道:“让你打我!让你打我!日后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让你打我!让你打我!”
河边不远处半人高的草丛堆后面,却是探出一个脑袋,正是白守义。
就在刚才白守义和白守信背着砍好的柴,刚走进村里,远远的就看见白语跟疯了一样的跑过来。
白守义好奇白语发生啥事,就把柴给放下来让白守信看着,自己则跑着跟过来。
听白语嘴里嘟囔的不知道在骂些什么,白守义撇撇嘴,还以为白语咋了,听她那口气,似乎是在家里受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