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沉着眉头想事情,没搭理她。
宋明艳看了一眼她红肿肿的嘴,翻了翻白眼,心想,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段萧这么急色的?一晚上没回来而已,一大早回来就非得把六妹捞到房间里吻一番吗?
宋明艳见宋繁花不搭她,悻悻地耸耸肩,玩自个儿的去了。
宋昭昭在那个游泳池里玩水,环珠在一旁伺候。
七非隐在暗处,时刻保护着宋繁花。
宋繁花坐在大开的窗台上,坐了一会儿,翻身跳下去,背起手臂,走到竹林里,掏出九霄盟的盟主令,运出巾帼手的气波功打在上面,佛音一现,封啸天和江左都感受到了,包括远在燕洲的玉香也感受到了。
三个人同时一惊。
封啸天已经赶到了京城,闻此佛音,身影一纵,赶了来。
江左眼眸一转,对风樱说,“我们该走了,再耽搁怕就走不成了。”
风樱为难地道,“元喜刚醒,这个时候不易颠簸。”
江左看一眼床上病怏怏的元喜,直接走上前,伸手将她抱起来,沉声说,“走。”
风樱撇嘴看他,“干嘛这么着急?”
刘大刀看着江左抱在元喜腰上的手,脸上露出十分不赞同的神情。
刘宝米迷糊地摸了摸头,猜测地说,“难道这里会有雪崩?”
江左道,“嗯。”
刘宝米一惊,大啊一声,飞快地拽着风樱就往外跑。
刘大刀也被江左的话给吓着了,一把夺过他怀里元喜,跟着往外跑。
江左额头一抽,心想,都这么怕死?怕死好,怕死比较好糊弄。
江左见人都走了,振臂一扬,青天剑瞬间腾空而走,在天上来回走了好几圈,又咻的一声,插入剑鞘,剑一入鞘,江左猛地一掸雪袖,转身,跨步走了。
玉香守在玉南王的床前,月余已过去,玉南王已经转醒。
韩稹说,“再施最后一次针,玉家主的身体就无碍了。”
玉香拿着毛巾给玉南王擦脸,擦罢她将帕子递给胡敬,胡敬接过来,去脸盆前搓洗。
玉香看着韩稹施针,等他施完针,收了针贴出去,玉香也跟着出去,跟了好几步路之后,韩稹转身看她,笑着问,“玉前辈有事要说?”
玉香道,“我是来向你表达感谢的。”
韩稹笑道,“不用。”
玉香说,“我爹的病治好后,你要去哪儿?”
韩稹道,“回琼州吧。”
玉香笑道,“宋繁花不在琼州。”
韩稹皱眉,又眯眯眼,不大爽快地道,“我管她在哪儿呀,反正我要先回一趟琼州。”
玉香笑着唔一声,倒不再多说什么了,转身又回麒麟院,去照顾玉南王。
韩稹用脚踢了一下路面,碎碎念念地走了,念了什么,别人也不知道,总归,脸面不是很好看,半路上碰到林新竹和林哲涛,他也没怎么搭理。
林新竹和林哲涛一脸纳闷,平时韩稹见着他们了,都是有说有笑的,不过,有才的人脾气一向是比较阴阳怪气的,二人也没管韩稹,去麒麟院看玉南王去了。
韩老太太去九王府找韩廖,把他叫到无人的地方后对他说,“我要去一趟雪域,家里没人照看,你回去。”
韩廖一愣,问她,“你跑雪域干嘛?”
韩老太太道,“救人。”
韩廖眯眼,“救谁?”
韩老太太拄着拐杖瞪他,“你管我救谁,祖母救谁还要跟你讲吗?”说罢,又丢一句,“你明早就回衡州去。”
韩廖道,“不回。”
韩老太太抡起拐杖就打他,“你留在京城做什么?马上就要变天了,你难道想当夹肉饼吗?”
韩廖一时没明白夹肉饼是什么意思,想明白后他脸色大变,“祖母的意思,云苏跟段萧……”
话没说完,韩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是,所以,你给我滚回去。”
韩廖脸色一沉,“祖母既算出了段萧会有危险,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不回!”
韩老太太冷鼻子冷脸道,“你的命和你弟弟的命都是苏府救的,你要是帮着段萧对付云苏,那就是恩将仇报,而你与段萧又亲如兄弟,你若是帮着云苏去对付段萧,那就是不仁不义,所以,你留下来,有何意义?”
韩廖心想,我留下来只为杜莞丝,但这话他不敢当着韩老太太的面讲,只撅着嘴说,“我会处理好,不用祖母操心。”
韩老太太眯了眯眼,看一眼他固执的脸,叹息一声,什么都不再说,转身就走了。
宋繁花靠在圣音竹上等封啸天,封啸天来的很快,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落在了她的身后,冲她喊一声,“盟主。”
宋繁花听到声音转过身。
封啸天将一个盒子递给她,“冠心草。”
宋繁花接过盒子揣进袖兜里,宋明艳既先一步到了京城,宋繁花自然知道封啸天为何会耽搁那么久才进京,她也没怪他,只对他笑着问,“天斩使的故乡是连翘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