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非也遇到剑者索命,七非擅刀,与段萧一样,从小玩刀,可偏生,这个剑者似乎知道如何克制她的刀法,招招毙命,若不沈九赶来支援,大概七非也危了。
沈九携战七非,这一次,他二人没让剑者逃掉,合力围杀,生擒了,原本他们是想将这个剑者带到段萧面前去的,却不想,这个剑者半路吞毒自尽,死了。
虽然死了,沈九和七非依然将这个剑者带到了段萧面前。
段萧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看着那张脸,说,“从来没见过。”
沈九道,“我也没见过。”
七非道,“我也没见过。”
段萧挑眉问七非,“他能克你的刀法?”
七非眉头拧了一下,说,“是。”
段萧看向沈九,“围攻你的人呢,也能克制你的鬼剑?”
沈九摇头,“不是克鬼剑的招术,但他们二人习的一刀一剑似有乾坤之气,不是一般的剑法和刀法,虽不能破我的鬼剑,却有相生相仿之能。”
段萧眼眸微沉,看他们二人一眼,说,“无方也定然遭到了劫杀。”
沈九道,“百分之百,陵安城的那一出杀局,明面上是争对朱礼聪,暗地里却是争对我们的。”
七非也道,“确实没错。”
段萧冷笑,“真是不能小看了苏府的人,在我们次次与他们交锋的时候,他们也在研究着如何破解我们的招式,沈九从没出过剑,他们自然不知道如何克制,可白鹭院那一战,沈九的鬼剑出了,那么,下一次,这一刀一剑很可能就是克你鬼剑的人。”说到这,他忽然一叹,“苏八公当初调动江湖势力对我劫杀,一方面是真的要杀我,一方面又何尝不是探我实力,也许那些人只是他的问路石,目地自然是问出我身边你们这些人的克制之招。”他摸摸下巴,“如此,你们就不能再单独行动了。”
沈九道,“少爷想怎么做?”
段萧抬眸看着他们二人,先是对七非道,“你从即日起就跟着朱礼聪,不要分开。”
七非道,“好。”
段萧又对沈九说,“你跟着风泽,随侍我身边。”
沈九道,“好。”
段萧想到无方受了伤,便把张三牙唤出来,让他去找到无方并保住他,张三牙是天生护盾型的人才,保护人自然是最拿手,二话不多言,立刻去找无方。
七非去找朱礼聪。
朱礼聪从回到京城开始就很安分,一来他的身份敏感,不能轻易被人认出来,京都不比旁的地方,他虽然被毁了脸,可在陵安城,安逸山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更别说京城了,虽然朱帝覆亡,云淳统治了很多年,可到底,这里是皇京,曾经有那么多人目睹过朱帝,目睹过他,有没有人能一眼识出朱礼聪,朱礼聪不知道,高御铁也不知道,段萧更不知道,之前段萧不让朱礼聪露脸,现在就更不会让他露脸了,他的身份对段萧来说是一颗定时炸弹,堂堂云王朝的监国将军,却养着朱帝之子,他想做什么?
若是让大臣们知道了,不用云苏动手,这些大臣们都能让段萧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对段萧而言,陵安城的那一出设伏埋杀,没能成功击杀云苏,真是失策中的失策。
云苏一旦恢复,第一件事要做的,必然是诛杀朱礼聪。
段萧很头疼,生死搏弈,一子落错,很可能就是满盘皆输,但也没办法了,棋已落盘,想毁也毁不了,只能就势因势,力挽狂澜。
怎么挽呢?
段萧也不知道。
在段萧头疼的时候,宋繁花带着宋昭昭进了肖府,而肖锦莺此刻正打算去吕府的,肖锦莺在京城中只有吕如宁一个好友,说也奇怪,肖府与吕府不合,肖锦莺却与吕如宁好的如同穿一条裤子的姐妹。
肖锦莺正出门,在门口遇见宋繁花,着实意外。
其实,宋繁花跟肖锦莺的关系真的不好,上一次因为状元府那一场夜宴,宋繁花没有把醉暖香下给柳纤纤,从而让肖锦莺对她有了介怀,但念在如今肖府与段萧是一条船上的人,肖锦莺倒也没对宋繁花摆什么脸色,不亲近也不疏远,平淡地问,“宋姑娘来找我?”
宋繁花笑道,“是啊,不找你我来肖府做什么。”
肖锦莺不无讥讽地道,“我怎么知道宋姑娘不是来找我大哥的,你能找我谈一场合作,又如何不能找我大哥呢?”
宋繁花一点儿都不受她言语讥讽的影响,笑着上前拉了她手。
肖锦莺瞪着她。
宋繁花说,“跟你介绍一个人。”
肖锦莺冷哼,却没甩开她的手。
宋繁花把她拉到宋昭昭面前,对她介绍说,“我五堂姐,宋昭昭。”又对宋昭昭介绍肖锦莺,“肖锦莺,肖太师府上的二小姐。”
宋昭昭笑着打招呼,“肖小姐。”
肖锦莺撇撇嘴,看着她,半晌后又收回视线,对宋繁花道,“我要出门,没空招呼你。”
宋繁花问,“你要去哪儿?”
肖锦莺道,“你管我去哪儿?”
宋繁花笑道,“你是去找吕如宁玩吧?”
肖锦莺一噎,瞪着她,“你倒是知道。”
宋繁花歪着头笑了一下,“我也好久没见她了呢,就与你一起去吧。”
肖锦莺没答应,也没拒绝,上了马车,让车夫往吕府赶去。
宋繁花也拉着宋昭昭上了马车,让车夫往吕府赶。
就在肖锦莺、宋繁花、宋昭昭往吕府去的时候,吕府里面,吕子纶坐在床前,看着躺在那里的吕如宁,眉头微皱,“中了鬼剑?”
吕如宁脸色有点白,唇也有点白,出声应道,“嗯。”
吕子纶伸手,用手掌中的圣气将那鬼气一点一点地吸过来,吸过来后揉成一团,捏在掌心,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那团黑气里就现出沈九的招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