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唇畔含笑。
“我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沈雁初不想为难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故作大方地点点头。
“那好吧。”
路城发动汽车。
“晚上想吃什么?”
沈雁初看着男人缠着绷带的右手,摇摇头。
“算了,咱们还是出去吃吧。你现在是病号,伤口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医院高级病房。
“安安,妈妈饿了,你去帮妈妈买点吃的吧。”
何芳敏躺在病床上,对着坐在病床旁边的裴安安开口说道。
“嗯,好。妈妈,你想吃什么?”
裴安安站起身来。
“清淡一点儿就好。”
何芳敏见裴安安走出病房,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很快被对方接通。
“帮我查个人。他叫路城,现役消防兵。”
裴屿铭听到何芳敏出车祸住院的消息,连忙起身,准备赶往医院,却在门口碰到了李跃东。
“副总,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裴屿铭扬了扬手,打断他的话。
“先去医院,待会儿在车上说。”
两人上了车,裴屿铭揉了揉眉心,淡淡地开口。
“说吧,你查到什么了?”
李跃东把手中的资料交到裴屿铭手中。
“韩承钧从九岁开始练习花滑,在十四岁的时候,被他现在的教练选中,进入国家队……”
裴屿铭抬手打断对方,神色有些凝重。
“这些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他九岁以前
的事情。”
“是。”
李跃东颔首。
“据我了解到的,他八岁以前,家境不太好。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父亲是一个赌徒,不务正业,欠了一屁股债。在他八岁那年,他父亲因为涉嫌绑架,被判了重刑。可是很奇怪的是,他家里的经济条件明明不太好,可是在他九岁那年,却突然练起了花滑。要知道,这项运动可是需要大量的资金来支撑的。”
裴屿铭听到这里,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就这些?”
李跃东摇头。
“我还调查到,他有一个哥哥,比他大两岁。不过……”
“不过什么?”
裴屿铭急切地追问。
“不过,在韩承钧九岁那年,他哥哥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李跃东有些困惑地回答道。
裴屿铭听到对方的回答,身体有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神情里透着几许恍惚。
“你刚才说,他妈妈身体不好,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许久之后,他才沉着声音问道。
“死了。”
李跃东回答。
“在韩承钧十一岁那年,他妈妈就生病去世了。”
“死了?”
裴屿铭低声喃喃道。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脏就像是被铁锤重击过一般,一阵一阵的钝痛袭来。
“副总,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