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很奇怪。”
江立直接把心中的疑惑,说给他听:“师御鹏死前一周,和几位好友在喝酒的时候,不小心酒后吐真言,神神叨叨地说他掌握了自己哥哥的一个秘密,并且利用这个秘密,已经要挟了师从文很久,迫使师从文快要答应他,把财产全部转移到他的名下。”
“但是别人问他,究竟是什么秘密的时候,师御鹏怎么都不肯再说。再后来,他只说了一句,说秘密就是秘密,太多的人知道后,那将不会再是秘密。”
江立把已知的情报全部说给他听,霍启真轻轻一笑,继续往下翻看资料。
当看到师家的那个不成文的规定时,他的目光定格在上面,突然说道:“看来,我已经知道了师御鹏掌握的师从文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江立惊奇,但很快,他又淡定下来。
毕竟聪明如霍启真,就算再隐秘的消息,经过他的推测,都会很快被证实,是事实真相。
江立问:“霍总,究竟是什么秘密?”
霍启真指了指资料上面写着的,师从文和师玉轩的关系。
显示师玉轩是从阳江孤儿院里带回来的孩子,和师从文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而师家的那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老祖宗留下的财产,必须给师家真正的血脉。外人不传。
师御鹏为了财产,和师从文大打出手过,师从文也不想把这部分巨额财富转让给弟弟。
在他的眼里,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只要人活着,那些无聊的规矩,就可以被重新订立。
师御鹏一口咬定师从文耍赖,祖上的规矩都要破坏,虽然他也从自己父亲手里,分得不少遗产。
但师御鹏这个人嗜赌成性,经常会去国外的一个赌城玩耍,不出五年,就将手头的家财,挥霍至空。
于他来说,师家在盛京的一处四合院的价值十几亿的老房子,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何况,师家还有不少价值连城的老古董,师御鹏眼红这些东西很久。
霍启真望着自己左手上被烫坏的疤痕,仔细端详,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又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兄弟之间为了争夺家产而结怨。这种事情,已经屡见不鲜。可怜可恨的是,卷入了其他无辜的人们。”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霍启真忽然起身,挺拔的背影对着江立,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媛媛。我要亲自赶赴师从文的老家一趟。现在他的尸体,应该已经被老家的亲人们带回去火化了吧?”
江立说:“是的,师从文的尸体,在法医做完全部的鉴定后,已经老家的亲人们认尸带回去了。”
不过……他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件事,不能告诉沈欣媛?
江立问:“这和沈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霍启真没有转过身,只是望着窗外,越发浓郁的夜色,将整个城市全部包裹在一片繁华辉光闪亮的灯火下。
远天,星子布满了夜空,与城市相互辉映。
难得看到这么美丽的景,霍启真的思绪飘得很远。
江立听到他,轻轻地在说:“媛媛从小就没有父亲,我不希望她是以这个方式,得知她父亲的存在。”
江立一愣。
霍启真会这么说,也就是说明了,师从文和沈欣媛的关系匪浅。
他很有可能就是沈欣媛的亲生父亲!
江立:“!!!”
……
车在路边街灯的流光掩映下,一路开向阮家。
终于抵达目的地,踏足到这个略显陌生的环境。
沈欣媛下车,站在原地只是望着黑沉沉的豪宅没有动。
岑凤华仿佛害怕她会反悔,会跑开一样,与她的距离保持在三步以内。
沈欣媛看到她这紧张兮兮的模样,还有点觉得好笑,和她说:“岑奶奶,说过了,我会过来,就不会临阵逃脱。”
岑凤华什么想法,被她识穿,脸上一燥,没有说什么,只让她跟着她一起进去。
进入阮家以后,内部的环境不像外面那样死气沉沉。
如岑凤华所言,他们阮家,果然细心周到地为她准备了不少东西。
包括玄关处要换的拖鞋。
有家佣亲自过来服务,沈欣媛甚至都不用自己脱鞋,就有人在帮忙。
她不习惯这样,连忙让那个家佣不用这么麻烦。
家佣无奈地抬起眼睛,下蹲着身体,不敢轻易离开。
抬眸,看向岑凤华的时候。
岑凤华点点头,说:“就按照沈小姐说的做。”
她特意补充一点:“以后沈小姐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要让她在这里过得舒服。”
那个家佣回答“是”,偷偷看一眼沈欣媛,发现她皮肤很白,黑长直的头发轻垂,脸上没有多余的修饰,胜在五官精致,一双眼睛十分动人且漂亮。
举手投足间,总是能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难道——这位就是阮家以后的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