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陈国公世子大病一场,陈国公夫人闹到凌家,凌家也没管呢!”
“这位凌姑娘也是娇贵的世家小姐,原本与陈国公结亲,就是因为陈国公世子俊美无双。现在变成丑八怪,大夫又说他不能人道,活不过十年。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愿意嫁过去?”
这几天听得最多的就是有关陈国公府和凌府的传言。苏澜倒是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是夏侯暄乐见的效果。
“明日就是凌府举办寿宴的日子。你说陈国公府还会过去大闹吗?”倾情在旁边说道。
“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苏澜淡淡地看她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想那么多。”
“外面都说姑娘与夏侯世子……奴婢见姑娘一点儿也不伤心,真是为夏侯世子不值。”倾情嘀咕道。
“你没有听说过三人成虎的故事吗?外面传得再利害,没有从本人的嘴里听见实情,就不要妄加猜度。”
倾情何其聪明,很快就从苏澜的话语里听出了什么。她期待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其中有隐情?”
夜晚,苏澜从屏风后走出来。她一边擦拭头发一边朝外面喊道:“倾情……”
“她已经睡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苏澜侧头一看,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坐在那里。那人的外衣已经脱了。此时正在摘脸上的面具,摘下面具之后,又撕掉那些易容的东西。
“你是不是走错门了?”苏澜酸溜溜地说道:“陈国公世子为了凌小姐茶饭不思,整日酗酒,可深情呢!”
夏侯暄看着那小醋坛子的神情,眼里闪过笑意。他朝她伸出手,温柔地说道。
“过来,这么久不能陪你,快要憋坏我了。”
苏澜不但没有过去,反而走向窗前:“我头发没干,不想过去。”
夏侯暄走下床,来到她的身侧。他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吃醋了?你明知道是作戏,还当真?”
“我就是当真,我就是不高兴。”苏澜瞪着他。“只有我能嫌弃你,其他人谁敢嫌弃你?我就是不喜欢。”
“好,那明天我就嫌弃她好不好?”夏侯暄抱着她。“真是想你。”
“这几日你忙着扮演失意人,哪有功夫想我?只是一场戏而已,需要演得这样逼真吗?”苏澜摸着他的脸。“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脸色这么差。”
“我脸色差是因为想你想的。”夏侯暄亲吻着她。
“我头发还没干呢~!”
“你摸摸看。”
苏澜一摸,果然已经干了。
“原来内力是用来干这个的。”
夏侯暄抱着苏澜朝大床走去。
“明天我要去凌府,可不能胡闹。”苏澜推着他的胸膛。
“放心好了,我不闹你,就是想陪你躺着。”夏侯暄看起来也挺疲惫的。
他说躺着,就真的只是陪着她躺着。两人像是老夫老妻似的,就这样躺在那里休息,不知不觉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