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贪婪地看着手里的银票。那五两银子与手里的银票一对比,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成,娘马上就让凤丫头去找他。”
降香动了动身子。身子无力,没有办法下床。要不然她就亲自去了。按理说只是普通的落水,应该不至于这样虚弱。可是降香不同。她当年伺候小姐,被家里的少爷哄骗了身子,甚至还为他掉过一个孩子。为了不让府里的人察觉,小产后的她照旧在大冬天伺候小姐,
身子自然就变得特别虚弱。
平时还好,一旦到了冬天,或者被冷水泡了,旧疾就会复发。
外面的声音传入房间里。降香听着苏文丰对苏澜的控诉,以及族长明显偏袒的责备,降香咬咬牙,还是吃力地下了床。
院子里,苏文丰看着正坐在那里看戏的王癞子,眼眸通红一片。
这个王癞子还敢出现,真是不知死活。
“你怎么出来了?”苏松见到降香的身影,皱眉道:“大夫说你身子虚弱,必须在床上静养半个月。这里有我们就行了,你回去躺着养病。”
降香感激地福了福:“多谢爹的关心。可是这件事情因儿媳而起,儿媳应该亲自出面说清楚。族长,各位长辈,因为降香的事情还要劳烦你们在百忙之中过来走一趟,真是对不起。”
降香毕竟是在大户人家长大的,无论是容貌还是姿态都与普通的妇人不同。普通的农妇大大咧咧,做事情粗手粗脚,说话瓮声瓮气。
而降香轻声细语,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什么话也不说,大家也能从她的神情中看见受了委屈的样子。原本围观的村民开始朝她这边倒。苏澜还没有出现,这些村民已经相信了降香的话。当然,相信降香的几乎是男人,女人们看见她那狐媚样子都从心里厌恶。不管苏澜有没有推降香,女人们都觉得那
是降香活该。就算苏澜推了降香,他们也在心里拍手叫好。
降香这幅样子勾了村里不少男人。虽然那些男人有贼心没贼胆,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迷迷糊糊说点什么。妇人们更是记恨降香。
“行了。既然你要出面说清楚,那也是最好不过。身子虚,那就找个地方让她靠着。”苏启天可不吃这套,对降香的态度仍然冰冷。
王氏刚吩咐了苏明凤回来,见到降香那幅样子,马上搬来椅子让她坐下来。那幅殷勤的模样,让曾经见过王氏鞭打兰氏场面的妇人们一阵唏嘘。
同样是做人儿媳妇的,这差距真是太大了。他们为兰氏不值。
“族长,这件事情与昕儿娘没有关系。昕儿娘身子虚,你问几句就让她回去休息。要怪就怪苏澜那个贱丫头,要不是她,昕儿娘也不会落水。族长,这样的贱丫头应该好好严惩。实在目无尊卑。”
“论起目无尊卑,谁又比得上你?”苏启天皱眉。“男人在这里说话,有你说话的地吗?你是当事人,还是苏氏的男人?”
王氏心里憋屈,但是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此时,苏澜在苏大成的带领下穿过人群。兰氏和苏童苏嫣也想过来,但是苏澜让他们在家里做肉干。昨天他们家喝了酒,今天早上醒得晚,自然也没有时间做肉干。如今又有麻烦在身,上午的时间怕是要虚度了,她就让他们在家里做好肉干,下午再送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