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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2 / 2)

门内,云梦怔住了。是啊,她才二十,可是她的心已经荒芜成沙,再也照不进任何人的影子,除了抚养两个孩子,她已没有任何乐趣。

“陛下,如果有来世,希望我们再也不要遇见。”她顿了顿,坦白道,“我并不是刘嫮。”说完,如释重负,不带一丝留恋地回了内室。

“不,你就是我的阿嫮。阿嫮,我不允许,不管哪一世,我都不允许你离开我。听见没有?阿嫮,我在跟你说话。阿嫮,你开门让我进去,我不能没有你。阿嫮……”刘炽抱着头,蹲在门外呜呜哭了起来,门内却再也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

为什么,明明他富有四海,威震天下,却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为什么他给了她至高无上的权势和宠爱,却还是挽不回曾经?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嘭!”一声巨响,一道黑影直挺挺摔在在男人跟前,地面被他的鲜血染得通红。

他望着哭泣的男人笑得诡异:“阿炽,我得不到的,你也一样得不到,哈哈,这才是真正的亲兄弟。但是,”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终于可以解脱了,你能吗?”

“下一世,我们不要再遇见了,跟你做兄弟太累了。”

“不要!!!”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离开他,一个个都要与他死生不复相见?阿母如是,兄长如是,妻子如是,爱人亦如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夜凉如水,寂静无声,只有男人孤独凄厉的嘶吼声在回荡,经久不息……

第98章

丰京的消息传回敦煌时,幽幽叹了口气,沉默良久。至于魏无恙,则根本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因为他生病了,用医工的话说就是“肝火过旺,易忧,易怒。”

魏无恙觉得这个诊断高明极了,真真一针见血,切中要害,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起火点,恨不得把每个别有企图的人烧个干净。

事情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蛮蛮三个月大的时候,狐鹿姑先是封了魏无恙为大司马,接着让芳洲摄政,一个月后他忽然宣布要与刘蝉衣云游西域诸国,将国事全部交给芳洲,当起了甩手掌柜。又过了一个月,他托人捎信回来,说归期不定,让芳洲直接登极为王。就这样,狐鹿姑部迎来史上首位女单于,而魏无恙,也开始了他“水深火热”的日子。

当上单于的芳洲很忙。

她与天.朝和西域互开了集市,还在敦煌和楼兰两地办了学堂,请了有学识的汉人和匈奴人当先生。此外,她每五天要升帐坐堂一次,处理完国事还要奶孩子。魏无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舍不得让她操劳,就自告奋勇地承担起教养女儿的重任。

换尿布,做羹食,梳小辫,到蛮蛮周岁时,他已然是一个娴熟的带娃小能手。小女郎一张嘴,不管叽里呱啦说什么,也不管旁人听不听得懂,他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蛮蛮刚学走路的那会儿,总要挣扎着自己下地跑。好容易学会走路了,她却变懒了,一见到父亲就伸出两条又白又嫩的小胳膊索抱。每到这有时候,不管多忙,魏无恙都会丢下手头的事,充当女儿的小短腿,将她抱进抱出,“卑躬屈膝”的样子连芳洲都看不下去。

……

“阿翁,蛮蛮,抱抱。”

学会走路不久的小女郎像只小鸭子,一摇一摆地朝他跑过来,魏无恙老远就张开双臂,等着她扑进怀里。

跑着跑着,蛮蛮摔倒了,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魏无恙心疼极了,冲上前就要将她抱起来。

“站住。”远处传来一声娇喝,一身绯衣的大单于带着寒气从朝堂回来。

“你呀,说了多少次也不听,不能太溺爱她了。”芳洲皱眉瞥了魏无恙一眼,越过他走到女儿面前蹲下,“蛮蛮,阿母回来了,快到阿母怀里来。”

一闻到熟悉的奶香味儿,小女郎的眼睛马上就亮了。她撑着胖乎乎的小身子,麻利地爬起来,一溜烟滚进母亲怀里,嗅着馨香,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她胸前可劲儿地拱来拱去。

见了女儿的动作,不知道想到什么,魏某人的眸光一下子就深了。笑着刮了刮蛮蛮翘挺的小鼻子,火热的视线却是落在身段姣好的妻子身上:“见风使舵的小东西,有奶就忘了阿翁。”

鬼使神差地,芳洲接了一句:“你不也一样么?”

魏无恙:“……”

花园的空气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匈奴侍女全都惊呆了,个个张着大嘴,崇敬地望着她们的女王。

真不愧是他们的女单于,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想到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扭捏造作。哪怕跟大司马调情,也这么别具一格,清新脱俗。哦不……,是胆大妄为,肆无忌惮。

恁地羞死个人,羡煞死人嘞。

话一出口,芳洲就后悔了,待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她更是羞不可抑,将头埋在女儿柔软的小身子上,看都不敢看魏无恙的眼睛,只听到他极轻地笑了一声,虽然短促,却似一滴水掉进沸腾的油里,噼里啪啦炸开了锅,直扰得人心慌意乱,无端酥了半边身子。

妖、孽!

为了掩饰失态,芳洲借口蛮蛮饿了,抱起女儿仓皇逃离。魏无恙吹了声口哨,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像极了追捕猎物的苍鹰,众人都被他成竹在胸的样子征服了。

谁说大司马不行的?不行能让女单于害怕成这样?光看那劲腰紧臀,怕是就能让女单于快活似神仙吧,要不然她为甚么不肯松口纳王夫?

魏无恙不知道芳洲的侍女在嘀咕什么,要是知道,他一定会气得跳脚,顺带“问候”造谣者全家:“不行你老母,不行你祖宗!你全家都弯了,老子还金枪不倒!”

为了不让芳洲再受生育之苦,从女儿呱呱坠地至今,他愣是忍了一年,算上怀孕那一年,他足足有两年没有碰过她了,活活把自己憋成了不世出的得道高僧。今天,在听见朝堂上的那些狗屁谏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再不亮剑,他们还真以为他下面的那个顽意儿是个摆设呢。

寝殿内,母女俩默契地躲进帐子里,进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幽会”。魏无恙忽然间有些吃味,心里暗暗决定是时候让女儿自己睡了。

“腓腓,”他自身后缠上芳洲的身子,长腿霸道地禁锢她,大掌不客气地握住日思夜想的地方。

“今□□堂上没有什么新鲜事吗?”

他的手大而宽厚,芳洲曾无数次被它握着,被它爱抚,被它送上巅峰,这一次它偏偏避重就轻,在她的之外徘徊,不肯给她一个痛快,也不愿轻易结束她的折磨

没多久,她就被他撩拨得气喘吁吁,同时又委屈不已。她是个正常的女人,怀孕那一年就不说了,现在丈夫每夜躺在身边,又不是不能人道,也不是没有爱意,却要生生禁欲一年,简直……简直太欺负人了。若不是他,若换个人来,她早休他八百遍了,还能让他这么逗弄她。

今天她要豁出去了,如果他还因自责而晾着她,她就听老臣子们的建议,大开后宫,广纳美男。

“魏无恙,你不过仗着我爱你才这么嚣张。对,我是爱你没错,可我也能爱别人,今天大臣们说我子嗣不丰,要我纳王夫,我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我打算明天就颁诏书……”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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