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身份证上面,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我语气急促地追问。
“是个男的,三十多岁吧,好像叫啥风来着。”猴子抓了抓脑袋,有些不确定地说。
我立马给罗咪打了个电话,询问她别墅的第一任租客,到底叫什么名字。
挂了电话,我盯着猴子问:“是不是叫罗风?”
“对,就这么个名字。”猴子一拍腿,恍然说道。
“你是在什么地方,捡到这些东西的?”我心中有些兴奋,没想到无意间,找到了关于第一任租客的线索。
猴子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咕哝了一句:“要不要问的这么细,警察查案呢?”
刚咕哝完,便被领头的家伙拍了一巴掌,训斥道:“好好说话,问你什么说什么。”
接着,那领头的家伙回转过身,有些畏惧地看了我一眼,估计真把我当警察了。
猴子被打了个一巴掌,立刻老实了下来,畏畏缩缩地说:“是在老城区后面的一条巷子里,具体的地点,我记不清了。”
我皱了皱眉,老城区那边环境很差,人口成份也有些复杂,不过不管怎样,总归又多了一条新线索。
回到车内的时候,王胖子好奇的问我,说既然发现了刘旭不地道,干嘛还这么卖命地查他那宅子的破事儿。
我没有告诉王胖子,今天出现的那些,难辨凶吉的预感。
冥冥中,似乎有一种直觉,告诉自己,别墅的一连串诡事,并不是孤立事件。
我们已经深陷其中,若想化被动为主动,必须尽快搞清楚事情真相。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几天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而且多半与那别墅有一定的关系。”我发动车子。
“呦呵,你还真成神棍了。”王胖子吹了声口哨,向我挤眉弄眼。
我没理会那怂货,直接把车子,向舞蹈学校那边开去。
罗咪的奶奶,就住在老城区那边,罗咪一定对那附近的情况,比较了解。
我过去的时候,罗咪正在给学员上课,见我站在门外,立刻向另一个老师,交待了一声,走了出来。
“又有一个新发现。”我把那条银链子的事情,详细向罗咪说了说。
教室内的舞蹈学员,好奇地看着这边,还有那性格开朗的,不时挤眉弄眼,明显误会了我与罗咪的关系。
罗咪回头望了一眼,有些不自然的说:“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我见罗咪还穿着紧身舞蹈服,知道她要换衣服,点了点头,向家属区外面走去。
过了十多分钟,换回运动装的罗咪,从家属区内走了出来。
“你是和我们一起去,还是另外有活动?”我盯着王胖子询问。
王胖子向我挤了挤眼,说自己就不去当电灯泡了,正好去找鬼探徐趁饭。
我捏着拳头,想要教训下那口没遮拦的家伙,却不料王胖子油滑得很,抢先一步打开车门,一溜烟跑了。
罗咪坐到副驾位置,关上车门,伸手理了理头发,说:“老城区那边,我奶奶最熟悉,她是土生土长的老城人,我们去问问她,也许能有什么收获。”
我说了一声“好”,发动车子,向着老城那边开去。
“你奶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在途中,我询问罗咪。
“还是那样,生活需要专人照顾,光是护工的开支,每月都不是一个小数目。”罗咪叹了口气。
我抿了下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为了这个收养她们的奶奶,罗咪和罗英已经付出太多,罗英更是失去了生命。
罗咪奶奶住的地方,是老城区一个偏僻的小巷,那边环境不是很好,又脏又臭,路还特别窄,车子根本就开不进去。
我把车子丢在路旁,下车和罗咪一起步行。
见到罗咪一个清清爽爽的小姑娘,走在污水上面,眉头都没皱下,我有些佩服对方。
说起来,与对方相识的时间也不长,由一开始的对立与警惕,到后来的赞赏与理解,随着了解的加深,我在她身上,发现了越来越多的闪光点。
老城区这边的小巷,纵横交错,不熟悉的人若是走进来,多半会摸不清东南西北。
就连我自己,七弯八绕的走得久了,都忘记了来时的方向,有种晕头转向的感觉。
这边的房屋建筑,大多保持着二三十年前的风格,古板老旧。
年轻一代的,大多出去闯荡,迁离了这里,留在这边的,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还有的则是一些,租住在这里,没有正经职业的家伙,比如小偷,还有流莺之类的。
几个衣衫暴露的女人,说说笑笑,与我们擦肩而过,走过去老远,都能闻到对方身上,那种刺鼻的劣质香水味。
一旁有间屋子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刺。
“太过分了,大白天的,也不注意下影响。”罗咪脸色鲜红,啐了一口,快步走过去。
我心里也有些尴尬,平白无故的,听了别人墙角,而且身边还有一个女孩。
因为刚才的一件小插曲,后面的一段路,我们都没说话,只是闷头走路。
“前面那间屋子,就是我奶奶的家。”罗咪放慢脚步,伸手指了指前面。
我顺着对方手指方向看去,见到前面那是一个独立小院,虽然破旧了一些,但还算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