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我说:“他能怎么样?不跑也就被抓去关了,我只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哼,其实还是应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人群早把喜洋洋蛋糕房从我是视线里阻隔掉了,我怎么也看不到姜堰怎么样了,忙推白泽:“你还不快去找姜堰,把她救出来!”
“小神不去。”白泽撅着嘴说:“刚才这一闹,李歆他们早引了人来把姜堰带走了,都怪你胡作非为,引蛇出洞之计也付之东流了。”
“那姜堰会不会有危险?”我又着急起来:“你真是没有脑子,也不合计合计,我擦伤一下,也比你死了强。你死了,谁来接单子赚钱?”
“谁说小神会死啊!”白泽怒道:“你未免也太看不起小神了,小神乃是辟邪神,区区天劫,连小神的毛都烧不断……”
“拉倒吧你!”我瞪着白泽:“现在姜堰也被抓住了,你说怎么救她?”
苏澈忙说:“你先别动气,姜堰跟忠义堂的事情,我来想办法,王哥也跟着那个案子呢,你放心吧!”
在众目睽睽下和救护车的鸣叫之中,120把我拉走,经过各种消毒包扎,我终于能躺在病床上了。
过了一会梅暨白打来电话:“姐,你上了玉宁论坛的首页啊!喋血街头的神秘绝色女子啊,你为何周旋于警匪两个懵懂少年的夹缝之间,不愧是我姐,啧啧,真是受欢迎!”
我一听几乎气炸了肺:“妈啦,我哪里是什么神秘绝色女子?这标题党也太言过其实了吧?这下在商店街的脸要全丢光了,不知道杠头王他们要怎么嘲笑我……究竟哪个标题党在搬弄是非?看我不……”我突然回过神来:“等一下?梅暨白,你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我的伤势吗?”
“我姐铜皮铁骨,区区一个子弹能耐你何!”
“咱们断绝姐弟关系吧!”
“别!姐,你可是我亲姐!”
挂上电话,叹口气,苏澈笨手笨脚的在削苹果,刚刚削干净,白泽抢过去一口吞下。
我想起来姜堰,忙问:“你们说姜堰会不会有危险?为了那个枕玉,我看明月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非也,”白泽一边嚼着苹果,一边含混不清的说:“枕玉已经跟姜堰合为一体,他们要取出来,不是那么容易。”
“可是姜堰根本不知道枕玉是什么东西啊!难道姜堰那老实巴交的模样是装出来的?我看着不像!”
苏澈若有所思的说:“如果姜堰是演戏,那么她怎么从戒备那么森严的地方弄到了枕玉呢?如果姜堰真的是莫名被卷入其中,那夜匪夷所思,枕玉总不可能从天而降偏偏砸到她的头上。”
“对啊,我就觉得奇怪,枕玉既然跟她有了联系,她全身而退根本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呢……”等一下,我突然充满了违和感:“苏澈,枕玉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苏澈削起来第二个苹果,头也不抬的说:“你以为人民警察是吃空饷的吗?玉宁这一阵子闹出这么多无头公案,我们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明月的事情除了他们组织的名字,总是查不出所以然,里面还牵扯着高官洗黑钱和商业非法集资的事情,动静实在太大,我们怎么会坐视不理,暗中调查很久了,我和王哥就是负责这件事情的,上次魏雪色失踪事件,我们也是怀疑跟明月有关,才特地前去的。”
“妈啦,原来你竟然什么都知道……”我瞪大眼睛:“这这这……“
苏澈把苹果放到我手里:“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对明月,究竟知道多少?”
“其实我们也是连皮毛也没知道多少,”我汗颜的说:“还是磕磕绊绊,从经办的委托里听到了一点风声。”
“这次明月肯定也跟忠义堂的爪牙有勾结,我们才安排人跟踪了忠义堂的几个小混混,发现他们最近在跟踪姜堰,而姜堰又莫名其妙对一些灾难做出准确的预言,所以我们一路查了下来。”苏澈说。
“那你们有没有查到,姜堰有没有不寻常的地方?”
“没有,”苏澈摇摇头,说“姜堰生活很规律,上班下班,喝茶种花养生,也没监测到她打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电话和与莫名其妙的人碰面。”
姜堰明明是个受害人,不可能会跟谁勾结,我又问:“对了,那个枕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苏澈还没开口,白泽抢过话头,道:“那种东西是著名的法器,他一个凡人,愚眉肉眼,能知道什么。”
“你知道,你也不肯告诉我啊!”我反驳道:“你一直神神秘秘,快说,那究竟是什么!”
白泽犹豫了一下,说:“那个,是一个拳头大的球体。”
“这个我倒是也听李歆提起过,但是它究竟是怎么让姜堰做了预知未来的噩梦的?”
“枕玉这种东西,其实不是拿来让人睡觉做梦的。”白泽道:“它是用来洞察未来的先机,虽然冥冥之中总有定数,但是枕玉却可以通过一些细节,做到改变未来,所以这事一种非常危险的东西,向来是被仙家束之高阁的,此番竟然落在人间,若是被有心之人操控,对人间来说,必然是一场浩劫。”
“你的意思是说,这种东西是有谁从仙家手里偷来的?”我瞪大眼睛:“谁有那么大本事?”
“明月的由来你不是也听琼海修罗说了嘛!”白泽皱起眉头:“定然是一个能操控天下妖鬼的厉害人物。”
“是倒是……不过姜堰说她根本没见过什么球啊!”我想起来姜堰那个样子,总觉得她犯不着说谎。
“你知道什么。”白泽说:“就算她没说谎,自己真的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可是她做的预知梦已经证明了枕玉就在她手上。”
“那你也去他们家啦,你找到没有?”
“这倒没有。”白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枕玉的灵气,没有在她的屋子里。而是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