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四人见李如意竟是不务正业的问起丁将军战斗的事,很是疑惑,不过见李如意拿起了手术刀放在丁将军的右胸上面,心里跟着紧张起来。
丁将军有些激动的道:“记得。我化成灰也记得……”
李如意举刀轻轻落下,速度极快的将丁将军右胸的毒箭箭头的肌肤切开。
箭头是铁制,早已生锈,跟血肉长在一起。万幸的是只有一寸半深。
“狗日的狼国军队数量比我们多,那也不敌我们,他们的将军叫巴根,死在我的枪下。这个巴根临死前还给了我一箭。他娘的,箭上有剧毒,我中了箭当场头晕眼花,要不是兄弟们拼了性命把我团团护住,我的命就丢在那个破地方。”
丁将军语气越来越激动,声音越来越高,在他深深陷入回忆的时候,右胸突然间疼痛起来,不过这点疼痛比起当时中毒箭钻心的疼痛可差远了。
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丁夫人在一旁看得都要担忧的晕过去,丁将军长子也是紧张的出了一头密汗。
两位太医若非亲眼目睹,实难相信。
李如意将毒箭箭头连着一团红枣大的血肉整个挖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托盘里,而后飞快的取出刚才备好金创药,将极细的药粉酒在鲜血涌出的伤口处。
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停止流淌。这就意味着不会因为失血过多。
丁夫人望着托盘里的一团血肉,依稀可见里面包裹着一枚铁箭箭头,就是这枚箭头淬着剧毒差点要了丁将军的命,如今剧毒被李如意解了,箭头也从丁将军的身体里去除,忍不住喜极而泣,“夫君,小神医把你右胸的箭头拔了出来。你好好的,没有事。”
“我的箭头没了?”丁将军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抬起头要瞧看。
李如意喝道:“躺好了。不许动。”
丁将军心神一凛,又躺回去,“我的箭头没了,我怎么没感觉到疼痛?”
两位太医走至,不约而同的问道:“你真的一点疼痛都没感觉到?”
“没有。”
“没有是不可能的。疼痛有,只是在你的承受范围内。”李如意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两个满脸震惊的老头赶到一旁去,嗔怪道:“手术还没结束。”
接下来,李如意往丁将军的伤口上再撒了此金创药,这样鲜血就全部止住了,再用白净的纱布蘸上医用酒精将丁将军伤口周边的鲜血擦干净,最后取下一部分银针。
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特别是刚才拿刀挖箭头时的果决迅速,还有挖下来的血肉没有一点多余,刀功、眼力均是精湛无比,令两位太医觉得她的手法堪称绝技,均是心服口服。
丁将军高声道:“我感觉到痛了,不过只是一点点。”
李如意连忙安慰道;“麻醉药的药效在减弱,疼痛会慢慢增加,你得忍一忍,过了今晚就会好一些。”
局部麻醉的药效比全麻要短的多,效果一旦消失,患者就会感觉疼痛,不过比开刀时的疼痛要小的多。
“这就是蚊子在咬我,一点都不痛,哈哈,箭头终于没了,小神医,我说,我可以喝酒了吧,刚才你是不是喝酒壮胆了,那酒好烈,把我肚子里的馋虫都要勾出来了。”丁将军话毕还砸吧几下嘴唇。
丁将军长子哭笑不得的道:“爹,小神医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