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秉着求知精神,冒死一问:“我刚刚要是回答是男人,那你是不是就准备来一场‘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并且彼此都衣冠不整的巅峰对决’?”
封勋遗憾的点点头,道:“那就可以正大光明往死里抽你一顿了。可惜。”
秋雁山:“……”
秋雁山:“慢走不送,记得关门。”
封勋见她那副模样便心情大好,他甚至重新折返回来,伸手撸了一把秋雁山的狗头。
“我便暂且应允你的‘盟约’,毕竟那个时候,甚至在更久以前的地底隧道时,你看起来都是相当的急不可耐。”男人弯下腰,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声音轻缓地说:“门牙被磕松了吗?”
“盟约是个什么鬼……”秋雁山立刻又觉得牙床开始痛了:“还有,亲你的是燕山,可不是我。”
封勋捏着她的手,将手机后置手电筒的光束打向旁边墙壁上。
——那个被逐月刀戳出来的小洞还在时不时掉着墙渣。
敌强我弱,敌进我退。秋雁山非常上道的改口:“是我是我,爸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封勋笑了笑,松开手腕,转而捏住她的下巴:“我说过的,出来以后定会收拾你。”
秋雁山:“……啊?”
封勋:“这便先收拾一顿罢。”
说着,他将身体前倾,如猛兽般迅速接近秋雁山,在少女给予反应之前垂下了头。
秋雁山只觉得嘴唇一热,她瞪圆了眼,一手仍拿着电话,另一只手立刻伸出去要推开他,又在中途被对方一把握住。
手机后置灯的光芒打在两人脸上,隐隐约约能照见男人眼中藏着一抹戏谑和兴味,而他对面的少女则被唬了一跳,她隐隐有些退缩之意,又被对方捏着下巴固定在原处。
只是一个极浅淡的亲吻,封勋没有深入,只贴在她嘴唇上厮磨了两秒。他仿佛想尝尝味道,便又伸出舌头,在对方饱满的唇珠上轻轻点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封勋直起身子,脑中闪过某个念头。
——又软又润,比她变成男人的时候味道好多了。
随即,他便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而险些黑了脸。
男人闭了闭眼,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全部清理掉,这才又撸了一把秋雁山的头毛,将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少女撸成了个鸡窝头。
“这次的教训还没完。”他低声笑道:“宝贝儿,早就警告过你了,老虎的尾巴可不好摸。”
说完,他状似随意的伸手勾了一把秋雁山的下巴,这才拎着自己的逐月刀,好整以暇的踱着步子走出了房间。
出门的时候,这厮还记得帮她把被自己踹开的房门重新关好。
秋雁山瞪眼看着他关上房门,静静等了一会儿,又听见隔壁房门锁上的声音。
她看了看床边身首分离的柜子,墙上被逐月刀戳出来的狭长的大洞,再摸摸自己的嘴唇,终于忍不住团起身旁那一床薄被把自己裹了进去。
少女瑟瑟地裹住自己的小被子,在被窝里不住打嗝。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来来回回的只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这家伙刚刚是不是还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样子?
——妈耶,封狗这回终于被她弄疯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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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华国·6月30日
这里是l市南曲古镇中的一家小小的茶社。
一群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占据了茶社一楼的六七张小方桌,这些人中有一部分在喝茶聊天,还有一些掏出卡牌,正兴致勃勃的拉帮结伙玩儿着游戏。
期间,不时有一两个背着背包,拖着行李的旅客匆匆进店,每到这时,那群年轻人便会发出一阵哄笑。
双方明显都是熟人,旅客笑嘻嘻的冲他们挥挥手,然后转身跟着服务生拐进了茶社内部的小偏门,由服务生领着,拖着行李上了楼。
这家茶社的楼上同时经营着客栈生意,房间不算豪华,但非常古朴舒适,现在这里已经被楼下那群年轻人整个包下了。
秋雁山与玩儿得最好的三名小伙伴坐在靠窗的那张小方桌旁,四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她身边坐着好友朱倩倩,没一会儿,后者突然拿胳膊怼了怼她:“喂,你前男友又在偷偷看你了,那个表情看起来非常狰狞啊。”
秋雁山心不在焉的应了句:“哦。”
朱倩倩瞅着她:“嘿,干嘛呢,从刚刚开始你的屁股就跟针扎了似的动来动去。你尿急啊?”
两人对面坐着徐萱和栾梦琪,前者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手机上,戴眼镜的学霸则端起茶壶将桌上的杯子蓄满水,一边从容道:“可能是看见了对面茶馆里的帅哥。”
他们如今所在的地方正是古镇中的一条商业街道,整条街有大半都是茶馆和咖啡厅,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售卖饰品、玉器和香烛的小店面。最吵最闹腾的酒吧街离他们最少隔了两个路口,总的来说,此处闲散而又慢悠悠的氛围很适合这些文艺青年们。
若是几天之前,秋雁山肯定也是很有心情这么坐着,假装文艺一下的。
而此刻,她一脸虚脱的趴在座位上,拿起桌上一杯普洱茶,仰头闷了:“再来一杯,谢谢。”
朱倩倩立刻抛弃了关于前男友的八卦,她两只眼睛如雷达般朝着窗外搜索一番,最后定格在对面茶馆一楼,独自靠窗坐着的某个人身上。
“哇靠,极品大帅哥!”朱倩倩兴奋地拍了拍好友:“刚刚光顾着看你的陆朗了,差点儿错过一场艳遇。哎呀,古镇真是个好地方,遍地都是优质的帅男人!”
说着,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打开之后顾影自怜道:“怎么样,我今天的妆容还过得去吗?你们说我涂个粉嫩一点的口红,能不能把极品帅哥勾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