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山哈了一声:“刚刚谁咬的我!你刚怎么不觉得咱俩是一男一女了?”
封勋将她从身上撕下来,面无表情道:“不可理喻。”
秋雁山捂着脖子,跟他一样的表情,幽幽道:“不可理喻。”
再上路时,封勋脸色阴沉晦暗,但没再要求秋雁山把缠在他腰上的腿拿下来。
他俩仍然走的是来时的路线,这回换成是白天,封勋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便专捡人少的地方走。
再次经过那段铁路,不知是不是巧合,两人又和一辆自西向东行驶的高铁并肩行了几百里。
分别时,封勋抱着秋雁山踏地点足,在那一瞬间,车厢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扒着窗户,与秋雁山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秋雁山冲他抛了个飞吻。
小男孩儿:???
紧接着,封勋跨出一步,瞬息间两人便已到了千里之外。
还趴在车窗上的小男孩张大了嘴:“……”
他妈妈坐在旁边,俯身凑过来同他一起看风景:“儿砸,看什么呐?”
小男孩儿愣了好一会儿,半晌,指着窗外大叫一声:“妈妈!真的有超人!他会飞的!”
母亲摸了摸他的脑门,只当是小孩儿心性,怜爱道:“儿砸是不是想当超人啊。来,干了这瓶旺仔,以后你也是超人。”
小男孩儿激动得半死,不疑有他,抱住那罐旺仔牛奶咕咚咚喝了起来。
全然不知自己激励了一位小盆友的英雄梦,秋雁山拍了拍封勋的后背,迎着风在他耳边喊:“停,停一下。”
封勋没停:“作甚?”
秋雁山喘了口气:“一晚没喝水,话说的太多了,渴的要死。”
封勋:“……”怎么就没把你渴死呢。
他只好停下脚步,恰巧两人路过山间小村庄,封勋远远避开村人,轻飘飘的落在了附近的一条小河边。
秋雁山笑嘻嘻跳下来,她坐在河边,将小腿整个浸在里头,摇来晃去玩儿了一会儿,这才俯身用手捧水喝。
她边喝边回头问:“你不喝点儿?”
封勋盯着她泡在水里的脚丫子:“不了,我对洗脚水不感兴趣。”
秋雁山抬腿搅动河水:“嘁。”
“喝饱了?”封勋把她拉起来:“走了。”
两人再度消失在山林间,没多久,一个年轻男人从某棵树枝上摔了下来。
他晕头转向的盯着封勋离开的方向,摸了摸额头,自言自语:“我一定是睡傻了……幻觉……人怎么可能在天上飞……这一定是幻觉……”
年轻男人捂住头:“……但是他真的从天上飞过去了啊啊啊……”
“狗剩儿,你咋还在这儿,你妈喊你回家喂鸡呐!”
男人痛哭流涕地从地上爬起来,狂奔而去:“二婶儿啊——我可能脑壳撞坏了啊——”
一上午的时间,也不知多少人被这两位重塑了岌岌可危的世界观,反正有关于某位“隐世侠客/国产超人/无名修真者”抱着个花姑娘施展凌波微步,两人飞在天上眉来眼去的小段子,倒是在微博和某些异闻论坛上火了好一阵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封勋拎着秋雁山紧赶慢赶,到达s市时也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各自休息了一阵,秋雁山想起正事,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立刻翻起白眼:“完了,赶不上火车了。”
封勋坐在她家沙发上,一手执起车票翻看,随口道:“你家在n市?”
“是啊。”秋雁山对着杂乱无章的行李箱抓了抓头发,泄气道:“不然你再把我拎n市怎么样?”
一边说,她一边拍拍男人大腿:“起开,你坐在我最贵的内衣上了。”
封勋:“……”他就没见过比她更不要脸皮的女人。
封勋蹭的站起来,把车票扔给她:“走了,不见。”
秋雁山:“哎,大侠留步!送我一程嘛!”
封勋开始翻窗户,秋雁山一把拖住他一条胳膊,大喝一声:“表哥,你不要这么想不开啊!”
这个时候,小区里各家各户已经吃过了饭,基本都准备午睡了,秋雁山这么一吆喝,保不准就有人要推窗来看了。
秋雁山:“大表哥,失恋事小,性命是大啊!你不要跳楼啊!”
封勋:“……”
封勋一脚把秋雁山踹进了屋。
两个人关上窗户拉好窗帘,然后在屋子里打了一架。
为了公平,以及所剩无几的对女士的风度,封勋没用内力,和秋雁山打得天昏地暗,最后一把将人按在沙发上,随手抄起一个胡萝卜造型的大抱枕,对着秋雁山的屁股就是一顿狠抽。
秋雁山抱着屁股大叫:“我投降!有本事咱俩进战场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