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做主吧!”唐僧道,他已斩断尘缘,正式向无君无父方向迈步前进。
“此是天赐予我陈家的孩子,便名天赐吧。”陈光蕊不加思索地道。
唐僧也不发表看法,宣一声佛号后,便出了门,吩咐两个随从收拾行囊,备好马匹,准备启程。他在此留连半月,一是养伤,二是等陈光蕊到,将孩子托付给他。如今孩子有人照顾,伤虽还未完全好,但也无甚大碍,是时候西行了。
“唉!”陈光蕊望着玄奘的背影叹了口气,终究没说什么,由得他去了!
………………
腹部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再次上路,唐僧却是让阿大牵马缓行,一日只能行出四十来里地,原本两三日便能赶至河州卫,他愣是花了十来天时间方才骑马来到。
“伤口差不多愈合了,去城中找个外科大夫,取了线,涂些伤药,两三日应该便能好利索!”河州卫在望,唐僧不由在心中想道。
河州卫乃是大唐的山河边界,西边就是西域之地,镇边的总兵与本处僧道,早得到消息,知是钦差御弟法师,上西方见佛,无不恭敬,接至里面供给了。
说了请大夫拆线上药之事,一众在场之人方才知道为何唐僧这么久才来到河州卫。
请来专为城中戍边将士处理刀伤的积年老军医,拆了缝合线,涂了金创药后,总兵着僧众请唐僧一行到福原寺安歇。福原寺僧人,一一参见,安排晚斋。
斋毕,唐僧吩咐二从者饱喂马匹,言天不明就行。及鸡方鸣,便唤醒从者,却又惊动寺僧,整治茶汤斋供,吃完后,便出了河州卫这大唐边界,往茫茫西天路去了。
小和尚由于怀孕之事,耽搁了不少时间,心中慌忙,起得太早了,此时秋深时节,天气转凉,鸡鸣得早,才有四更天气。一行三人,连马四口,迎着清霜,看着明月,行有数十里远近,便到一山岭脚下,这不是大唐境内,有官道可走,只得拨草寻路,说不尽崎岖难走,不期错了路径,一招不慎,忽然失足,三人连马都跌落坑坎之中。
跌到深坑中,出之不得,恐一直被困,饥饿、干渴而死的三藏心慌,从者胆战。正悚惧间,又闻得里面哮吼高呼,叫:“拿将来!拿将来!”
呼喊声方停,三人便见狂风滚滚,拥出五六十个妖邪,将三藏、从者揪了上去。
唐僧战战兢兢的,偷眼观看,上面坐的那魔王,十分凶恶。真个是:雄威身凛凛,猛气貌堂堂。电目飞光艳,雷声振四方。锯牙舒口外,凿齿露腮旁。锦绣围身体,文斑裹脊梁。钢须稀见肉,钩爪利如霜。东海黄公惧,南山白额王。
“这妖怪好丑好可怕,看其模样,是不是个老虎精?”武则天惊呼道。
“这病猫样,就是个不成气候的虎精而已!”陈闲看都懒得看一眼,这是太白金星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露个脸,顺便让唐僧的两个随从成为一去兮不复还的壮士,得点解救唐僧的功德。
“这太白金星在西游时挺活跃的,不时出场救难,报信,给人宣扬猴子是如何正义。看来是从玉帝那里听得消息,知道有功德拿,所以屁颠屁颠的来了!”陈闲眼中闪过笑意,暗道也要给这滑头的老头增加点难度,让他好多赚点功德。
那寅将军生得那么凶神恶煞的,只唬得三藏魂飞魄散,二从者骨软筋麻,挣都没挣扎一下,就被寅将就喝令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