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顾澜生讲那位二十六岁长发姑娘变成宋猷烈。
这个混蛋,在聚会现场一副很有礼貌很有教养的样子,都是骗人的。
你看他现在的行为,狂妄无理傲慢,怎么能招呼都不打就夺走她的手机呢?
这时刻,当然不能公然以口头上讨要手机,被顾澜生听到了,得有多难堪。
就像在上演一出默剧。
跳起,企图想从宋猷烈手上夺回手机,够不着,再跳起,他一个侧身,她差点扑倒在他怀里,趁着她身体失去平衡他单手牢牢锁住她的腰身,锁住她的臂膀像钢铁,她越挣扎他力道就越大,最后受苦的是她。
太疼了,疼得她都以为他再用力她的腰就断截。
这下,洛杉矶的宋猷烈更不顺眼了,约翰内斯堡的宋猷烈就不会这么对她。
还有,他生地是哪门子气?
说到生气,要先生气的人也得是她,你以为她是因为想养精蓄锐才离开,她是看不惯那些女人们围着宋猷烈转,装模作样问很正经的问题,但实际上眼睛都盯着他漂亮的脸蛋,看完脸蛋看胸肌,看腰看腹部看腿部。
再待下去,她肯定会做出丢脸的事情。
戈樾琇放弃了挣扎,手机还在宋猷烈手里,顾澜生没有千里眼,那家伙平常要是没什么急事一般都是她先挂的电话。
现在,只能等宋猷烈意识他的行为有多么的可恶,再把电话归还给她。
庆幸地是,宋猷烈没霸占她手机多久。
冷着一张脸,把手机交还到她手上。
手机回到戈樾琇手里。
顾澜生还在说着傻话:“戈樾琇,如果你认识那样的一个姑娘,就把她带到我面前,我会每天围着她转,每天问她要不要一起喝下午茶。”
宋猷烈一张脸冷得像大理石雕像。
低声说:“顾澜生,我要挂电话了。”
“有事情?”
“要给我外公打电话说圣诞快乐。”
“代我和贺先生问好。”顾澜生柔声说道。
“嗯。”
“戈樾琇,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刚挂断电话手就被狠狠扣住,也不去顾及疼痛,扯动肩膀,大声叱喝:“放手。”
那声“放手”和那声“他摸过你了?”同步。
她的那声“放手”在他那声“他摸过你了?”制压之下显得可怜兮兮。
抬起头,触到的双眸眸底充斥这暴风骤雨。
“他摸过你了?!”
“啊?”
“戈樾琇!”宋猷烈声色俱厉,“我需要你解释顾澜生为什么能精准说出你胸衣尺寸?”
张了张嘴。
“能精准说出你胸衣尺寸,见鬼,一定是摸过了,该死!肯定是摸过了。”咬牙切齿,喃喃自语,“肯定是,见鬼,该死的。”
后知后觉,意识到宋猷烈口中的“他摸过你了”是指什么,戈樾琇加大力道扯动臂膀,如此无聊的问题她没必要回答。
不,这远比他私自拿走她手机更可恶。
可,她的不做回答在他眼中俨然是——
“心虚了?!”
太可恶了,宋猷烈太可恨了,她饶不了他。
冲他大声喊:“我没心虚!”
“没心虚,那你的意思是那些都在合情合理的情况下发生了?顾澜生昨天给你打电话了,打完电话不久你就拒绝我,找了‘不想在房间做’这样的烂借口,你敢说不是因为顾澜生,”宋猷烈声音更大。
上帝佛祖!
从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感更甚。
不仅手腕处疼,戈樾琇还头疼。
让她头疼地是从绿植长廊另一端来了两人,应该是被他们的声音引来的佣人或者是保全人员。
用眼神示意宋猷烈有人来了。
宋猷烈不以理会。
疯了不成,她和他现在这样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放开我。”低声警告。
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