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茶味女孩叫什么来着?她是知道她名字的,可这会儿她居然想不起女孩名字了,明明那女孩的长相她记得很清楚,有那么一丁点像张纯情,不是眉目像,而是两人给人感觉像。
让戈樾琇哭笑不得地是,她没想起抹茶女孩的名字,倒是把她领养的鸵鸟名字想起了。
那只鸵鸟就叫做阿布,领回来可丑了,还是一个病秧子,戈樾琇花了很多时间把它养得又漂亮又健康。
有一天,阿布生了一只小鸵鸟,让她乐坏了,但小鸵鸟来到世界的第二天,阿布却死了。
阿布生下的那只小鸵鸟一天天长大,一个夜晚,戈樾琇让人把小鸵鸟丢到外面去,她很讨厌那只小鸵鸟,心里总觉得要是没有小鸵鸟,阿布就不会离开她了。
小鸵鸟被送走的晚上,磅礴大雨,她梦到那只小鸵鸟在雨中孤零零的,之后,小鸵鸟老是在戈樾琇梦里出现,这也是戈樾琇不乐意回忆起的一幕之一。
戈樾琇不愿意回忆的加起来没有一卡车也有一箩筐。
还等什么呢?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挠着痒痒。
是啊,还等什么呢?
不再有任何犹豫,从冰箱拿走一瓶啤酒,想了想,又添加一瓶,她现在的酒量比起之前好像强了点。
拿着啤酒,戈樾琇来到客厅,她得在这里等房主主人回来,这也是《玛丽安指南》之一。
不过里面没提到到底要在什么地方等主人回来,更没有提到一边喝啤酒一边等。
现在已是临近十点,看来宋猷烈的约会还挺顺利,戈樾琇心想。
电视在播放一年一度南非小姐选美总决赛,佳丽们无论高胖瘦矮长发短发一律都有一口整齐雪亮的白牙。
第一瓶啤酒喝完,电视屏幕上的佳丽门只剩下一口口白牙,聚精会神,一排排白牙又回到主人口中。
看来,她的酒量还真变好了。
揭开第二瓶啤酒前,戈樾琇看了一眼钟表,还有三分钟就是十一点了。
房子主人都不替那位“打扫房间”的人想想吗?她干了一天活,明天还得早起,就不能早点回来吗?
“先生还没回来你不能爬上床”还是来自《玛丽安指南》。
这一天下来,那个叫玛丽安的大块头女人都要变成天兵天将的存在。
再倒半杯啤酒。
半杯酒喝完,选美比赛已临近尾声,主持人即将宣布获得冠军的佳丽,为了调动现场气氛,镜头频繁在几名被一致看好的佳丽之间来回晃动。
就不能快一点吗?喃喃自语,头往沙发一歪。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平原的风从屋顶上刮过,一浪比一浪高。
孜孜不倦的夜风中,戈樾琇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节奏,大力掀开眼帘,她还惦记谁得到选美冠军,她比较看好从小的志愿是当一名游泳选手但阴差阳错却闯进选美决赛的姑娘。
然而——
是谁把电视机关了?不仅关掉电视机,客厅天花板吊灯也关了,两盏台灯也被关了。
只有衔接楼梯和客厅墙上的壁灯亮着,壁灯折射的光线有限,传到客厅已是微乎及微。
周遭弥漫着浓浓麦芽香,这让戈樾琇觉得奇怪,印象里她是喝了一瓶半的啤酒,这个份量对于她来说最多也就达到微醺程度。
这么会有大的酒气?找到电视遥控,她等看看选美比赛冠军花落谁家呢。
遥控机对准电视。
65英寸电子屏幕发出的光瞬间折射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身上。
两个人?!
一抖,遥控机从手中掉落。
维持遥控机掉落在地上的姿势,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另外一个人,电子屏幕反光落在他脸上,正皱起眉头,光线似乎对他造成一定的困扰,捡起遥控机。
瞬间,周遭恢复到之前雾蒙蒙的状态中。
显然,之前电视机是宋猷烈关掉的,灯也是。
戈樾琇看到桌上的啤酒瓶,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眼花,把两瓶空啤酒罐看成四瓶,不,再数一次,是五瓶。
那多出来的三个空啤酒罐用脚趾头稍微想一下都会明白来自于谁。
啤酒是宋猷烈的,他想喝多少瓶她都无权过问,而且,戈樾琇是知道的,宋猷烈无比厌恶她干扰他的事情。
周遭安静得出奇,安静到谁的呼吸急促混乱一目了然,心里嘿嘿笑着,看来,宋猷烈的酒量不及她一半。
也对,宋猷烈是戈鸿煊带出来的人,假如他想往神职人员专业发展,肯定也是大有成就。
酒精让宋猷烈呼吸混乱急促,周遭的麦芽香已发浓郁。
喝得醉醺醺的房子主人她还是少惹为妙。
瞄了一眼时间,已是午夜时分。
午夜是一个危险的时间线。
现在房子主人回来了,她也完成一名“打扫卫生”人员的职责,但在回房间前,她得和房子主人打一下招呼。
“回来了?”让语气稍微带上一点点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