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对不住了,秦丞相。”
可汗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他身为突厥的可汗,却教子无方,让那逆子惹出如此大祸,还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
“待我查明事情的真相……若是真是我那逆子做的,便押着他来向丞相和令爱请罪。”
突厥虽然归顺了朝廷,但仍是一个独立的部落,他是可汗,是突厥的王,却要如此低声下去。
秦禄也看出了些什么,虽然心中仍是不悦,但也不好当面发作,只得冷淡道:
“本相等着可汗的答复。”
是夜。
阿史那奎随手将擦完身的毛巾扔在了软塌上。
他赤/裸着上身,露出结实紧致的肌肉,性感的背部贯穿着几条浅浅的,已经愈合的伤疤。
他的头发尚未完全擦干,还在往下滴水,有一颗水珠自额间滑落,一路蜿蜒,凝聚在他的下巴上,欲坠不坠。
他的视线转向放在营帐门口的笼子,婴儿手腕粗细的铁丝笼内,关押的正是那只被射中了后腿的灰狼。
原本凝聚他下巴上的水珠随着他这番动作坠落,破碎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分成一颗愈加细小的水珠,顺着若隐若现的腹肌滑向小腹。
阿史那奎拿了件外套,也不扣上,就这么随意的披在肩膀上。
他看着那匹灰狼,眼中盛满了志得意满。
这突厥,还有谁能像他一样活捉住一匹凶残的灰狼?
阿史那奎是可汗唯一的汉子,突厥唯一的继承人,众人平日里对他阿谀奉承惯了,难免养的他骄纵暴戾。
阿史那奎给自己倒了一杯马奶酒,嘴唇还没碰到杯子,就被人一巴掌给打落。
酒杯落在厚实华丽的地毯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打了几个转,酒液无声的渗进了地毯。
阿史那奎一脸愕然,正要抬头去看,就被来人狠狠的抽了一个响亮清脆的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介绍一下突厥族在天云国的地位:突厥族之前是独立的部族,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归顺朝廷,但是大家都是各管各的。
这相当于有两个王。女帝是天云国的王,可汗是突厥的王。
这种制度显然是极度不稳定和不合理的,所以后文会有所交代。
此文架空,架空,架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历史上并没有这种制度,大家看和作者写小说都是图个乐子,考据党散退!(严肃脸)
看了上一章的评论觉得好暖心,好想把你们抱起来举高高,然后再狠狠亲!
晚上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争吵(已修)
“你可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来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
“父汗?”阿史那奎捂住被打的半边脸,微微张着嘴,一脸惊诧。
可汗正在气头上,下手极重,只是没一会儿。阿史那奎的半边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跪下!”汗气的一拍桌子。
他浓密的胡子随着嘴唇的蠕动一翘一翘。
跟在可汗身旁的随侍早就极有眼力见的退到了营帐外头。
可汗打得骂得大皇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该做的事就是装作不知情。
阿史那奎极少见到可汗如此动怒的模样,虽然心中不服,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跪下。
“不知父汗所训何事?”他瞥了一眼铁笼中的灰狼,闷声问道。
“你还装不知情!”可汗见着阿史那奎一脸无辜,更是怒上心头。
“这支箭你可认识?”
他一挥袖子,“啪嗒”一声,将一枝款式别致的箭甩到了阿史那奎的面前。
箭头锋利轻薄,因为突厥人认为将图腾描绘在箭支上可以提高打猎的成功率的缘故,箭身还极为细致的描绘了简笔狼图腾。
阿史那奎拾起箭支,细细观察了一番。
“没错,的确是孩儿的打猎时用的箭支。”他面露疑色,“不知父汗……”
难道是有人偷了他的箭支去做那龌龊之事?阿史那奎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不好的念头,瞳孔猛地紧缩。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射中了谁?”
“谁?”
阿史那奎暗自收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