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梁夫人?
瞧着也才十来岁吧?
也是了,梁大人正当壮年,肯定喜欢稚嫩美貌的。
在绸缎庄转了一圈,楚翘发现这些料子都是上乘的杭绸,不存在往年官员上报的那般,说什么蚕虫受冻,桑叶收成不好,以至于两年亏损,没有上交税收,反而向朝堂讨要了数万两赈灾!
这其中究竟发了什么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了。
离开之前,楚翘看见张知府一直在擦拭额头冒出的汗,梁时气势如虹的站在那里,对着众官员说话时,有种指点江山的错觉。
比炎帝那小子气派多了。
“本官今日甚是高兴,没想到我天.朝竟有如此庞大的绸缎庄,单是所见的这些料子,加起来也足以让全杭州城的百姓都穿上绸缎吧?本官身兼两部,离京之前曾查过户部的卷宗,本官怎么记得张知府曾多次向朝廷报灾?绸缎庄的料子最终都去了哪里?”
依旧太……太直白了!
张知府双腿发颤,他也没法说个所以然出来,就一直站在那里擦汗。
梁时今日外出只带了如影和如风,楚翘在身边,他也不愿意逗留,而且今日无非只是一个提醒,他没有想到的是,杭州府的官员胆子实在是大。
钦差大人已经来了杭州,制造局竟然还在马不停蹄的赶工,就不怕露.馅?
又或者说是背后的靠山太强大?以至于有恃无恐!
梁时丢下一句,牵着楚翘离开了绸缎庄。
楚翘亲眼看着梁时运筹帷幄,一路上又开始.色.眯眯的看着他。
梁时急着带她离开,一下就将她搂.入.怀.里,之后抱上马车,但依旧没有放开她。
楚翘的小.心.肝猛然间颤了颤,她甚至于还听到脑中另一个声音再提醒她,“楚翘,光天化日之下,这成何体统!”
马车开始动了起来,似乎还很急,梁时的臂膀抱的那般紧,楚翘喃喃道:“这样不太……不太好吧。”
梁时似笑非笑,唇离着楚翘的眉梢只有寸许之间,“那你倒是告诉我哪里不好了?嗯?”
感觉淡淡的热气扑在脸上,楚翘心跳狂野:天啦,我这是怎么了?犯病了?
楚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了一只熟透的虾子,她又忍不住,遂只能咬.着.唇憋着笑意,最后实在忍不住,挑着凤眼笑眯眯的看着梁时。
梁时微微一愣,他一直以为姑娘家羞涩的时候会不知所措,他的心上人却是想笑?
大胆又热情,这是他的姑娘。
这时,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如影忙在外面急唤了一声,“大人,夫人,您二位没事吧,车辕断了。”
因着方才震.荡.过大,梁时双.臂.本.能的一.紧,楚翘紧急之下转过脸看着他,她仰着头,眉目正好.蹭.在了梁时的.唇.上。
楚翘没有因为颠簸而受到半分惊讶,因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方才的“肌.肤.之.亲”给吸引去了。
这要这么形容?
她看了这么多的话本子,却是寻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出来。
楚翘呆了呆,她抬手摸了摸眉心处,内心狂跳不息的同时,还有一点点的期盼与不过瘾……
若是换做其他事,她大可以直接自己索取,可是……太.孟.浪!太不.矜.持了!
楚翘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直至梁时抱着她快速下了马车,她这才被冬日的寒风给吹醒了。
她看了一眼断裂的车辕,当即察觉到了什么,她得意的提醒梁时,“梁时,这个裂口像是人为的,你瞧,上面的裂痕太过整齐,而且这辆马车是新的,昨天夜里并有没有上冻,不至于冻裂。”
梁时将她稳稳当当放下,楚翘方才慌张,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虽然已经偷香过数次,但今天这次不一样,看着楚翘的表情,她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为此梁时心中大约能感知到她如今对待自己的态度已经大有好转。
梁时没有拂她的面子,再者她说的也无错,“嗯,的确是人为的,看来已经有人盯着咱们了。你……可害怕?”
若非是不放心将她留在京城,梁时根本不会带她赴任。
钦差大臣是奉旨而来,竟然也有人妄想加害,可想而知这背后之人一定势力滔天。
楚翘摇了摇头,“不怕的。”
如影站在两丈开外的地方,不敢靠近这二人,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皂靴,抱拳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回衙门吧。”
梁时前来赴任,衙门里也准备了宅子,但梁时回绝了。
他道:“好。”
之后又看向楚翘,“走吧,带你去看看杭州府的衙门。”
楚翘连连点头,一只小.手.还时不时摸着方才被梁时亲过的眉心,水眸眼巴巴地望着他,好像再邀请梁时继续似的。
梁时薄唇微抿,不能笃定小妇人是不是这个想法,“……”
如影尬在原地呆了半天,一抬头就见自家大人和夫人正在两两相望,视线热.切.交.缠。
如影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再次壮胆提醒了一句,“大人,夫人,该启程了。”
梁时咳了一声,牵着楚翘的小手,不轻不重的握在掌心,牵着她往前走。
楚翘却还在继续时不时摸着眉心,走到半路,梁阁老的一颗老谋深算的心都崩不住了,低头道了一句,“晚上继续?”
楚翘还在浮想联翩,没有听明白,“什么?”
梁时颀长的身段微微一滞,“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