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发誓,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是清白的。
谢池墨被刘询哭哭啼啼的声音闹得烦躁,冷眼看向黑衣男子,后者面色肃然,拍了拍胸脯,“奴才不与刘贤同流合污,世子爷明察。”
“回了边溪,看我怎么收拾他。”扔下这句,谢池墨转身走了。
眼瞅着谢池墨拐过拐角的石柱,刘询一改弱不禁风的模样从地上跳了起来,拍手叫好,“太好了,刘贤这回捅到篓子了,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回边溪看看刘贤怎么样了呢。”
谢池墨脾气不好,尤其刚起床的时候,新房的动静天明时才歇下,刘贤胆子肥,敢在老虎身上拔毛,有他苦头吃的时候。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你说,刘贤做什么得罪世子爷?”
“安稳的日子过久了呗,不成不成,我得为世子爷出谋划策,究竟让刘贤脱了裤子滚雪地好呢,还是挂在帐篷顶上放哨好......”
“......”黑衣男子望着一脸雀跃的刘询,一本正经道,“送去越西国当舞姬刺探军情。”
刘询咧着嘴哈哈大笑,朝黑衣男子竖起大拇指,甘拜下风道,“你这个想法,我服,就这么办。”
想着刘贤身上不着寸缕朝一群尖嘴猴腮的老男人扭屁股,那画面怎么想怎么精彩。
宽敞的官道上,策马奔驰的刘贤正挥汗如雨,丝毫不知自己接下来的惨境是出自损友口中,想他为了谢池墨和雾宁能和和美美过日子,真真是操碎了心。
有朝一日,谢池墨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会感激涕零的吧!
他等那一日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发红包,前二十,发到大年初二~
化了妆,眼角的痣突出,反而会让人留意女主的脸,至于身材,腰上缠了东西,感觉要粗点~
我要让男主极度膨胀,那种老男人捡到宝的喜悦持久点~
☆、014 看出破绽
几位尚书大人的到访让雾宁的名声在京城愈发响亮,皆称赞其美貌,眼角的红痣娇艳惹眼,美撼凡尘也不为过。
这下,京里众位夫人不答应了,听着自己丈夫议论别人家妻子貌若天仙,醋坛子一翻,都上国公府要瞧瞧雾宁真面目。
一时之间,国公府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拜访老夫人的帖子数不胜数,老夫人素来低调喜静,不爱热闹,今时却对各拜访的夫人来者不拒,愁得秦岚云夜不能寐,几日的光景身形就憔悴下去。
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歪头和谢正均商量对策,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谢正均埋头大睡,充耳不闻,被问急了,让她随着老夫人去,谢池墨成亲让谢池墨好难风的传言不攻自破,老夫人终于扬眉吐气一回,自是要好好炫耀显摆的。
雾宁在雅筑院,各位夫人见不着,出不了事情。
秦岚云气急,听他又开始打鼾,坐起身,一脚将他踢下床,忿忿道,“没心没肺的,出了事你连后悔的地儿都没有,去书房,别让我见到你。”
儿子丈夫被迷得团团转,老夫人心眼又是个偏的,从谢池墨成亲她心里就攒着一团火没处发泄,接二连三的夫人小姐上门,她烦不胜烦,这几日受够了。
天热,地上的铺的毯子拿掉了,谢正均摔下床,咚的声,在夜深人静里格外响亮,疼得他皱起了眉头,不知秦岚云哪儿不对劲,这几日他忙得脚不离地,大批官银没有下落,皇上盛怒,他们不知该怎么办呢,今日难得回来,想早点休息明日继续追查,不料又惹她不快了。
“雾宁那孩子循规蹈矩,过去的事情过了就算了,如今是一家人了,你抓着不放有什么意思,一家人高高兴兴不好,非得折腾些事情来?等着吧,过两日池墨和雾宁一走,府里就冷清下来了。”谢正均累极,卷着蝉丝锦被爬上床继续睡。
边溪城局势复杂,谢池墨不能离开久了,依他看,谢池墨和雾宁再住几日就要离开了。
“雾宁那孩子不错,对你又孝顺,你瞧着迟瑞媳妇可比得上她?”
谢正均侧过身,借着倾泻的月光打量秦岚云,这些年,岁月没怎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依然年轻貌美,他搂着她躺下,语重心长道,“我们就池墨一个儿子,真盼他娶个和咱家门当户对的人回来,平昌侯府,临亲王府家的小姐不就够好,那你为何不同意?门当户对固然重要,但比不过池墨的心意,雾宁是孤女,身份可怜,但何时瞧她露出过哀怨自卑的神色?母亲不是糊涂之人,如果雾宁品行不端,心怀不轨,你当母亲看不出来?”
“她品行如何我不予置评,母亲赞成这门亲事不是怕池墨跑了?”绕来绕去回到亲事上,秦岚云不欲追着这事不放,雾宁上了谢家的族谱,再说其他都是枉然,她就是气,气谢池墨被美色所误,气谢正均不分黑白。
谢正均和她多年,哪能不明白她心里想什么,解释道,“我赞成这门亲事的确有私心,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和秦岚云成亲三十年了,只得了谢池墨一个儿子,换作其他人,早就广纳妾室了,然而他身边自始至终只有秦岚云,这些年往府里送人的官员不胜枚举,想到秦岚云生谢池墨难产差点没了命,他便不忍辜负她全拒绝了,当年父亲辜负了母亲,他心头愤懑,轮到他,无论如何都不愿做父亲那样的人。
他喜欢雾宁,但不抱着龌鹾占有的心态,而是欣赏,见着她,会让自己心情愉快,精神振奋,英雄不问出处,美人尤是,全京城上上下下排着队要霸占雾宁的人多的是,谢正均可以肯定,如果大家知道图册上的美人真实存在,只怕会为此争抢得头破血流,谢池墨娶到雾宁是福气,不是晦气。
不过,他不会与秦岚云还是那说这些,男人的心思,和女人不同。
月亮躲进云层,光华散尽,黑暗袭来,谢正均翻过身,“睡了。”
明日,还得忙呢。
谢正均猜得不假,清晨用早膳时谢池墨就和老夫人提出回边溪城,第二天离开,决定突然,惹得老夫人哭红了眼。
晨光熹微,鸟儿扑着翅膀立在枝头,上蹿下跳,叽叽喳喳不停。
“边溪城条件艰苦,你真的要去?”谢池墨坐在梨花木圆桌前,轻声问雾宁的意思。
边溪城局势不稳,越西国占了两座城池,恐会继续挑起战事,如果再让越西国攻克边溪,此后一路北上,朝廷会受到严重的威胁,他在京待了数日,该回去了。
雾宁郑重其事的点头,纯洁无辜的桃花眼闪着理所应当,“夫唱妇随,不是这么理吗。”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往后他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谢池墨一顿,望着雾宁素净清丽的脸颊,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是想带着她上路的,京城尔虞我诈,人心复杂,雾宁性子单纯,留在京里不知被蹉跎成什么样子,可边溪气候恶劣,雾宁娇滴滴的小身板恐会受不住。
半晌,他道,“成吧。”
屋里,春香领着两个丫鬟收拾包袱,雾宁一年四季的衣衫各带了两件,胭脂水粉,手镯耳坠,满满当当裹了三个包袱,目光落在雾宁青色的包袱上,迟疑不决,包袱里有一身干净的衣衫,还有一只镯子,镯子款式独特,不是金也不是玉,一看就知道不值什么钱,春香拿着镯子,问雾宁如何处置。
雾宁不知陆春为何在包袱里装个镯子,她拿在手里转了转,顺势戴在了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