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收到回复——祝你成功。
关掉短信页面,倪子衿转而给贺敬亭打了一个电话。
沈汉卿今天早上跟警方那边控诉陆逸深,贺敬亭一早就去警察局忙活了。
接到倪子衿电话的时候,贺敬亭正焦头烂额。
倪子衿向贺敬亭大致了解了一下那边是什么情况,然后说道:“你出来一趟吧,我有点事要麻烦你一下。”
“什么事?”
贺敬亭狐疑问道。
倪子衿没有多说,只道:“见了面再说。”
贺敬亭现在是真的脱不开身,倪子衿如果是为了陆逸深的事,那大可以去警察局那边说。
但她现在约他出去,他觉得,可能是别的事情。
倪子衿的语气太过严肃,这让贺敬亭不得不重视,到了嘴边拒绝的话咽了下去,最终问了倪子衿见面的地方。
……
倪子衿先到了咖啡厅,等了二十来分钟,穿着黑色风衣的贺敬亭才匆匆推开门赶来。
倪子衿冲贺敬亭扬了扬手,见到倪子衿后,贺敬亭神色紧绷的走了过去。
“当时在沈汉卿房间的服务员的证词对逸深很不利,你这边有什么事?尽快说。”
贺敬亭坐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倪子衿端端正正的坐着,两只手搁在腿上,十指交叉着,看了贺敬亭一眼,垂下头,声音轻的自己都听不真切,“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吧。”
“什么?”贺敬亭眉头一蹙,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你刚刚要我帮你拟什么?”
“离婚协议书。”
倪子衿抬头看着他,重复了一遍。
贺敬亭的神色当即冷了下来,被‘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气得无语了。
怒极反笑,他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碍于有其他客人,他压着声音说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要和他离婚。”
倪子衿直视贺敬亭带着怒意的眼睛。
贺敬亭气的笑了一声,抹了一把脸,盯着倪子衿那张素净的脸,语气嘲讽,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搁在桌面上的手攥成了拳,贺敬亭突然间就替陆逸深不值,看着倪子衿时,神色不自觉的就变冷了。
“逸深要不是为了给你讨个公道,他也不会淌这趟浑水,你现在倒好!”
他说到这,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
倪子衿两只手越缴越紧,细细密密的疼意快要把心脏都给撑破了。
贺敬亭怪她,她能理解。
但她不是为了自保,才和陆逸深离婚。
呼出一口气,她还是把沈汉卿的目的告诉了贺敬亭。
贺敬亭听完,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想到沈汉卿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动作,今天突然跟警察说陆逸深要杀他,再加上倪子衿的说辞……完全可以解释。
“抱歉,错怪你了。”
贺敬亭表情沉寂。
倪子衿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催促,“你现在快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吧,我什么都不要。”
贺敬亭却不为所动,“这事还是得跟逸深商量。”
“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倪子衿急的不由自主的拔高了音调,“沈汉卿只给我一天的时间,不然他就把视频交给警方,真的没有时间了!”
“你明知道逸深不会答应,那我把离婚协议书拟出来又有什么用?”
“现在能让逸深脱离困境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管他答应不答应,我总要去试一试!”倪子衿说道。
贺敬亭拍了一下桌子,憋闷难忍,万万没有想到沈汉卿策划了这么一出。
……
简单到一张a4纸都没有写满的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半个小时后交到了倪子衿的手上。
贺敬亭和倪子衿一同去了警察局,踏进警察局大厅时,倪子衿淡声跟贺敬亭交代:“到时候你什么也别跟他说。”
“我不说他难道就不会猜到你要和他离婚的原因么?”贺敬亭侧眸看着倪子衿,反问。
倪子衿的心脏蓦地紧了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你也别说。”
……
案件处于警方调查取证,并对陆逸深进行审问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