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住持解签真的很准。
倪子衿和陆逸深不就是苦命鸳鸯吗?
兜兜转转结了婚,却是相互折磨过日子。
倪子衿起床走出房间,就听到文茵在餐桌边跟人打电话。
“当初定做婚纱的时候是量好了尺寸的,做婚纱那边没有出现问题的话,我就不用试了,肯定能穿。”
“样式?按照设计图来做的,做出来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有数,不用看了,婚礼那天你们送过来就行。”
倪子衿倚在门框上,淡淡的叹了一声气。
穿上婚纱的那一刻,大概是女人这一生最美的时候。
文茵对婚纱如此不在意,那只能说明,她对这场婚礼没有期待。
也是,商业联姻,婚礼是办给别人看的,走走形式罢了。
等文茵挂了电话,倪子衿才走过去,没有提刚刚听到的话,倪子衿说道:“文茵姐,我想去灵隐寺,你陪我去好吗?”
……
陆逸深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之后直接去公司,而是开着车去了陆家的老宅。
陆家老宅占地面积很大,除了主屋,还分东院和西院。
陆逸深的爸妈陆正其和曹华恩离婚十五年,因为宁婉闲也就是倪子衿的小姨插足。
但曹华恩和陆正其离婚之后,曹华恩并没有从陆家老宅搬走,一直住在西院。
陆正其和宁婉闲夫妇住在东院。
从曹华恩一直霸占着陆家老宅一院就能看出,曹华恩这人尤其强势。
陆逸深今天是去找曹华恩的。
倪子衿昨天晚上说曹华恩曾经将她的头按进污水沟里,陆逸深从来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陆逸深一直知道母亲强势,但他料不到母亲会对倪子衿这么狠。
陆逸深走进东院的范围,一眼就看到在玻璃花房中的曹华恩。
曹华恩在修剪花草,突然有佣人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照片,说道:“太太,这是福利院那边寄过来的照片。”
“我看看。”
曹华恩放下手里修剪花草的剪刀,接过佣人手里的照片。
“妈。”
陆逸深在玻璃花房门口叫了曹华恩一声,脚步不停的走过去。
在曹华恩身边时,视线瞥见了曹华恩手里的照片。
一个穿着普通,但是有点冷酷的小男孩。
小男孩似乎是不满意别人对着他拍照片,人不大,眼睛里面透出的冷意却让人无法忽视。
陆逸深不记得曹华恩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经常去福利院那边走动了。
他不太过问,只知道每个星期福利院那边都会寄一些照片过来。
“你怎么来了?”
见到陆逸深,曹华恩的脸色瞬间凉了下来。
把手里的照片拿给站在一旁的佣人,示意佣人把照片拿进屋去。
曹华恩又拿起了刚刚放下的剪刀开始修剪花草,明显不待见陆逸深。
“我觉得我们需要聊聊。”
陆逸深沉声说道。
“你不和倪子衿离婚,我就没什么跟你聊的,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曹华恩对昨天被倪子衿泼咖啡的事情耿耿于怀,以至于迁怒到了陆逸深身上。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在这里直说了。”陆逸深不会考虑跟倪子衿离婚的事,说好了余生要和倪子衿互相折磨的。
“她说您曾经把她的头按进污水沟里,是吗?”
“才结婚几天,就开始告状了吗?”
“那这么说,您真的干过这事!”
“对,我干过!那种狐狸精,勾引我儿子我肯定要好好给她一点教训!”
陆逸深要用力的隐忍,才不至于让自己心底冒出来的怒意爆发出来,“还对她做过一些什么?”
“她那么喜欢告状,让她把我的罪状一条一条的列给你啊!”
曹华恩这样说了,陆逸深就知道不会再问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