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他不解释,是他根本就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以前也说过,有什么问题你喜欢摊在明面上说清楚。我明天就得走,不想你还一个人生闷气,说吧,你在烦什么?”席烈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是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蛛丝马迹。
“没有,就是你喝多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还在别人家里睡,我不高兴了。”沈觅摇了摇头,并没打算多说。
现在说那么多都没什么用,还是等席英月问完了话,再说。
席烈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
“以后我戒了。”
“恩,去买点菜吧,晚上在家做饭吃。”沈觅说着站起身,去梳妆台照了照镜子。
她的脸色确实难看,就像在脸上写了几个“我心情很不好,易燃易爆炸”的字样一般明显。
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她拿起梳子重新梳了起来。
席烈跟着进房,在衣柜里找休闲装换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梳好头发,沈觅整理了一下梳子,却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自己的长发。
“我最近头发掉得厉害,是贫血的原因吗?”她忍不住问道。
从好些天前开始,她就发现自己头发越掉越多,到现在都能看到白皙的头皮了,照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四十岁之后会秃了,大概一两年之内就成了秃头。
“杨叔叔说了,吃那个药会有点副作用。”席烈呼吸一滞,答道。
“哦。掉了还会长吗?我感觉不太好。”沈觅叹了口气,从衣帽架上取来个渔夫帽戴上,这才嘟囔着出了门。
“没事的,正常。”席烈低声安慰道,表情却是晦暗不明的,带着几分不忍的心痛。
二人出了门,直奔超市。
。
某清吧内。
席英月把玩着打火机,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宋姝文看。
“小姑,找我有什么事吗?”宋姝文被她盯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开口问道。
“文文,咱们认识也这么多年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席英月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口。
宋姝文不知她所说为何,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恩,是这样。”
“那,我作为长辈,就开门见山了。”席英月敛起笑意,突然坐正了身子,一双眸子蓦地冷了下来。
“昨天烈儿去你家,干什么了?”
宋姝文闻言愣了愣,“我爸好像找他有事,具体谈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毕竟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也不太好问。”
“那,你都干什么了?”席英月说着,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带着些审视的味道,看的宋姝文浑身不自在。
“小姑,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她犹疑着问道。
“听说烈儿昨天喝醉了,不省人事,还劳烦我侄媳妇大半夜打扰你们去接了回来。你怎么也不拦着点,看他喝那么多。”
宋姝文闻言表情一滞,“小姑,我也没想到他喝了那么点就醉了,只是,我不知道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他要喝酒,我也没理由拦着……”
席英月闻言勾了勾嘴角,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也是,喝醉了的人,知道什么呢?”
“不瞒小姑说,我昨天也喝醉了,阿烈什么时候被接走的,我都不知道。你找我来是专门问这件小事的吗?”宋姝文还没找到感觉,主要是这位小姑一会儿笑一会儿严肃的样子,把她弄的有些云里雾里。
“不是,我来只是想告诉你……”
席英月说着,表情蓦地一冷。
“破坏我侄儿的婚姻,可是犯罪。”
“小姑你这是什么意思?破坏阿烈的婚姻?是在说我么?”宋姝文表情登时黑了下来,一双秀眉紧蹙,显然是没想到这位看着她长大的小姑会这样说她,一脸的憋屈。
“没有,别对号入座,我烈儿来你家吃个饭,还被人动了手脚算计了一次,我只是让你回去给宋家人提个醒……”
“三代交好,可别为了一己私利,给破坏了。”
席英月冷冰冰的说着,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似是要将不知所云的宋姝文看透一般。
“小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烈昨天来我家,只是谈了个话,吃了个饭,席间喝了点酒而已,之后我也醉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宋姝文一脸疑惑。
“据我所知你酒量也不差。”席英月不回答,只是老神在在的说着。
“小姑,你意思是我在撒谎?”
席英月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撒谎,觉得委屈的话,也对不住了。”
宋姝文的表情很不好。
“小姑,我们家和席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不是白来的,你突然这样一说,不说别的,我觉得很委屈。”
“那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文文——”
“毕竟我们席家人的关系,容不得任何人挑拨。”
席英月说着,悠悠地站起身,伸出修长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潇洒地离开了。